豎日清晨。
又是一天過去。
距離楚河酒樓推出火鍋,總計是第三天時間。
而直到今天,
房玄齡才得知一件事情,自家女兒,竟然跑去酒樓當樂師了!!
說是樂師,
還抬舉她了,往不好了說,就是歌姬!!
想他房玄齡,
不說名滿天下,但至少在朝廷也有一定分量。
而自己唯一的女兒,花費巨大代價培養的女兒,竟然……竟然跑去商人酒樓當樂師!!
荒唐!!
荒唐至極!!
這件事情。
如果不是今天早朝有同僚告訴他,他房玄齡還蒙在鼓裡。
女兒隱瞞此事,更是離譜至極!!
“妙珠她還沒來嗎?”
一向以察言觀色著稱的他,此時眼眸裡滿是怒火。
“還……還沒……”
“老爺消消氣,小姐……小姐她不是故意瞞著您的……”
侍女小雪極為害怕。
自記憶裡,這還是自家老爺第一次如此生氣。
“小雪,你,哼!老夫讓你陪著妙珠,是讓你照料她,而不是讓你陪著她發瘋!!”
“她大病初愈,腦子裡不太清醒,需要你來監督,而你在妙珠做出如此離譜決定時,沒有告知老夫,反而是幫她完成。”
“這件事情,你,也脫不了乾係!!”
房玄齡眸子裡滿是怒火。
小雪被嚇得花容失色,嘴唇都在哆嗦。
“另外,你……”
“爹爹,夠了。”
正當房玄齡準備繼續教訓小雪,門外響起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。
房妙珠極有大家閨秀風範,走進門來。
“爹爹,此事……一切都是妙珠之錯,和小雪沒有關係。”
“您要罰,那便罰妙珠一人吧,是妙珠讓您丟了麵子,這是妙珠的錯。”
房妙珠已經做好受處罰的準備。
從她進入楚河酒樓,
取琴彈奏的那一刻,就已經做好準備!!
“妙珠,處罰以後再說,今日、甚至以後,你都彆去楚河酒樓。”
“士農工商,我們房家再不濟,也是有頭有臉的士族,你萬萬不可再跑去商賈之地,拋頭露臉!!”
說要懲罰女兒,房玄齡是不願意的。
他就這麼一個女兒。
若是處罰,
那隻會是打在身上,痛在心裡。
“爹爹,恕女兒不允,這楚河酒樓,女兒是非去不可。”
“隻要讓女兒繼續前去彈奏,不管爹爹如何處罰女兒,甚至是要求女兒,女兒都認了。”
房妙珠話語極為堅定。
“妙珠,你……你你你……”
房玄齡指著自己女兒,整個身體都在顫抖,是被氣到發抖。
小雪連忙上前道“小姐,不去了,咱們不去了好不好,先聽老爺的?這怎麼樣?”
房妙珠低著螓首給房玄齡行禮,眉宇間不被兩人話語打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