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敏忙看向沈煉,道“大人能結案了?那就太好了,否則周勤他娘鬨個不停,我們也真的沒法再拖下去了。”
沈煉眯了眯眼睛,道“可現在還不能結案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為什麼?”
韓敏問道。
沈煉說道“本官懷疑,白大人的案子,與那些不合理發生的案子,是有關係的,若讓白大人脫困了,便很可能會打草驚蛇。”
“所以在沒有找到幕後真正之人之前,還不能結案。”
他輕輕吐出一口氣,道“五天,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,我們必須要在五天內,查明一切。”
韓敏頓時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。
……
他很清楚,在目前線索不清晰,證據幾乎沒有的情況下,五天內查明一切,究竟有多麼困難。
畢竟在沈大人回來之前,他們甚至都沒有發現這些案子是有問題的。
可一看沈大人臉上那從容淡然的自信,韓敏緊張的內心,便又不由得平靜了下來。
他忽然也充滿了信心。
若是自己的話,他覺得自己肯定無法在五天內查明一切。
但是沈大人的話,他覺得,肯定是能做到的!
因為沈大人,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!
就這般,兩人不再多言,快步向大理寺衙門走去。
很快,他們就再度來到了大理寺衙門前。
看著眼前的大理寺衙門,沈煉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知道,能否順利的在五天內查明一切,並且將幕後之人捉拿,就看褚遂良找到的線索,是否真的有用了!
他說道“走吧。”
言罷,便直接向大理寺內走去。
兩人輕車熟路的進入了大理寺衙門,很快就找到了褚遂良。
褚遂良將門關上,便忙向沈煉躬身道“沈大人。”
沈煉擺了擺手,道“褚先生讓人來找本官,可是有消息了?”
褚遂良也不耽擱,直接點頭,道“的確有些眉目了。”
說著,他便讓沈煉坐下。
然後取來了一些卷宗,道“大人請看一下這些卷宗。”
沈煉聞聲,目光直接向桌麵看去。
隻見桌子上有著五六份卷宗,數量不多,但是卷宗的紙張有些泛黃,看來年頭不短了。
他沒有詢問褚遂良這些是什麼卷宗。
他知道褚遂良既然將這些卷宗給他,就說明這些卷宗一定有秘密。
沈煉不耽擱,直接將卷宗拿起,然後迅速翻開。
他看得很細致,但速度仍是很快。
以沈煉的頭腦,他現在就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電腦一般。
目光看到的內容,就能被他輕鬆的迅速的給捕捉到關鍵之處,然後迅速將其分析思考,找到自己要找到的東西。
以這種細致又迅速的方式,沈煉很快看完了一份卷宗。
之後他沒有停留,又再度拿起一份卷宗。
就這般,沈煉以十分迅捷的速度,在極短的時間內,看完了所有的卷宗。
看完這些卷宗後,沈煉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。
他手指輕輕磕著書案,大腦在迅速的分析著這些卷宗裡的內容。
然後將其提煉有聯係的地方。
迅速將其整理好。
很快,沈煉就明白褚遂良這些卷宗的意思了。
他緩緩道“十年前的一個未解之案,原來是這個案子。”
“十年前?”
韓敏聽到沈煉的話,微微一怔。
他忙道“十年前什麼案子?”
沈煉看向韓敏,問道“十年前你還不是京兆尹嗎?”
韓敏忙搖頭“下官是七年前成為京兆尹的,十年前,下官還在地方上摸爬滾打呢。”
“果然。”
沈煉說道“若是那個時候你就在京兆尹,不可能沒聽說過這個案子。”
“什麼案子?”
沈煉緩緩道“戶部侍郎趙赫被殺案!”
韓敏仍是一腦門的疑惑。
這個案子,他並未聽過。
褚遂良這時解釋道“下官也是從卷宗裡知道的。”
“十年前,戶部侍郎趙赫在某一天,忽然失蹤了。”
“而那時,戶部有一筆軍費忽然對不上了,陛下知道定然是有人貪汙挪移了,所以陛下震怒,命令戶部上下立即徹查!”
“最終,經過當時大理寺卿,也就是白大人一層一層的查找,終於發現這件事,與趙赫有關。”
“所以白大人就要去捉拿趙赫,可誰知道,就在那一日,戶部侍郎趙赫忽然失蹤了。”
“白大人當時還以為趙赫是怕被抓,逃走了,所以命令全城搜捕。”
“可誰知,在三天後,卻有人在長安城外的河裡,發現了趙赫的屍首。”
“趙赫,竟然死了!”
韓敏瞪大眼睛,道“死了?怎麼死的?”
褚遂良道“經過大理寺仵作驗屍,發現趙赫是被人勒死,然後扔到河裡的。”
“被殺的?”
韓敏道“凶手是誰?”
褚遂良搖了搖頭,道“至今不知。”
“沒查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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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敏有些驚訝。
褚遂良說道“不僅僅是沒查到那麼簡單。”
“要知道,當時白大人已經封鎖長安城了,按理說,趙赫是絕對逃不掉的,可結果,他卻是在長安城外的河裡被發現的屍首,這說明他已經逃出去了。”
“他是怎麼逃出去的?肯定是有一些幫手。”
“白大人懷疑是他的同謀幫他逃走的,然後他同謀擔心有朝一日趙赫可能會被發現,所以還是將趙赫給殺了!”
“白大人按照這條線索去查,發現有些人,見過沒有死的趙赫,而那些人……”
他看向韓敏,道“就是這段時間內,這些命案裡的死者!”
“也就是說,當時的證人,這些天全都死了!”
“他們唯一的交集,就是這個案子!”
韓敏徹底瞪大了眼睛。
他猛的察覺到,這案子,絕不簡單!
韓敏怎麼都沒想到,這段時間發生的命案,竟然會和十年前的戶部案子扯上關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