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我沒有反對過。”
南衍很是無奈地說道,“但是爸媽都同意了,我反對做什麼,反對又有什麼用,而且那人對她也挺好的。”
盛雲亭覺得南衍說得很有道理。
他家也是這樣,爸媽,爺爺奶奶都同意了,他不同意又有什麼用。
更氣人的是,人家早已經領證了。
哪怕不辦婚禮,妹妹也是人家合法的妻子了。
盛雲亭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,奄奄的。
南衍見此開口道,“也不用這麼悲觀,左右不過是多一個人來疼她,保護她,我們做哥哥的,應該高興才是。”
盛雲亭聽後點了點頭。
雖然說他也知道這隻是安慰的話罷了。
但是這樣想,心裡也能好受一些。
同病相憐的兩人坐著又喝了一杯。
南衍突然問道,“雲亭,你現在可有意中人?”
盛雲亭愣了愣,而後搖了搖頭說道,“還沒,我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。”
突然多出來個人管著自己,他還怕自己不太習慣。
當然,更主要的是,他生命中確實沒有這樣的人出現。
他也不強求,一切順其自然。
每個時候都有每個時候應該做的事情。
既然如今愛情沒有來,他就努力工作便是,來了再考慮其他……
南衍笑了笑道,“你這會患得患失,等你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了,說不定能轉移一下你放在你妹妹身上的注意力。”
盛雲亭聽後笑道,“也許吧,誰知道呢。”
“來,乾一杯。”
盛雲亭舉起酒杯,南衍與之碰杯。
突然,盛雲亭想到什麼,看向南衍問,“我記得你之前是有女朋友的,現在你們感情如何?”
兩人雖然感情不錯,但長期都不是在同一個城市,自然是不太了解這些事情的。
尤其是他還是一個單身狗,不好多說這件事。
但這會剛好兩人都提及這件事,他也就趁機關心關心。
是關心關心,絕不是八卦。
南衍手一頓,神情恍惚了一下,很快便又恢複了正常。
似乎剛才那個失態的人並不是他一般。
南衍放下酒杯,淡淡憂傷一笑道,“我們已經分開很多年了。”
這段傷疤,他選擇親自揭開。
畢竟這是事實,他想逃避也改變不了什麼。
盛雲亭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回答,一時間愣住了。
過了會,他才緩緩開口道,“抱歉,我不知道這些事。”
南衍苦笑著搖了搖頭,說道,“無妨,這是事實,也是我自己願意說出來的,與你無關。”
一時間反倒是盛雲亭有些不自在起來。
他舉杯和南衍碰了個杯,而後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,整個包廂裡無比安靜。
南衍自然知曉盛雲亭為何突然如此,轉而笑著說道,“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這樣,我們是和平分開一段時間。
她有她想要去追尋的人間理想,我也有推不掉的責任義務。
不過現在,我決定暫時放下一切,去尋找我們之間的可能。
無論如何,我都會為了我們之間的可能努力一把。”
那時候她選擇了自己的未來,而他身上肩負著南家的重任,沒有辦法跟隨她的腳步而去。
誰都沒有錯,他不可能讓她為了自己放棄自己的未來。
兩人分開也是不得已的選擇。
雖然當時他不是這樣認為的……隻不過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他了。
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。
換做當初氣憤不已的他,定然是沒有想到自己歲做出這樣的選擇吧。
盛雲亭微微驚訝,這不像是南衍的風格。
不過好友已經做出決定,他自然是要支持的。
“那就祝你早日找回真愛,我在帝都等著喝你的喜酒。”
南衍道了聲謝,端起酒杯和盛雲亭碰了個杯。
待兩人離開,已經是深夜了。
因為兩人都喝了酒,因此都隻能是各自的司機來接人。
南衍的司機先來一步,接到電話後,南衍便對盛雲亭說道,“我的司機到了,要不我們一起走,我先送你。”
盛雲亭拒絕道,“不用,你先走吧。我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,我再等會便好。”
聽盛雲亭這樣說,南衍也沒有再勉強。
隨即起身,但仍舊不放心地看向盛雲亭,“那我先走了,到家給我消息。”
他喝得比盛雲亭少,因此清醒不少。
雖然盛雲亭是男的,但是這個社會,有時候男人也是危險的。
因此南衍忍不住囉嗦了幾句。
盛雲亭不在意地點了點頭,“嗯,知道了。”
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,南衍也沒有在耽擱,隨後便先離開了。
等南衍離開後,盛雲亭也沒有在繼續喝酒了。
這會他的心情也沒有之前那般鬱悶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南衍也比他好不到哪裡,有種難兄難弟的感覺。
他反而更加容易接受和釋懷了。
不過因為之前喝的著急,加上又喝了不少,他整個人還是微微有些醉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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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會正閉目休息著。
又等了好一會,盛雲亭接到了司機打來的電話,說是已經到樓下了。
掛斷電話後他也就起身離開。
與此同時,不遠處的包廂裡。
包廂裡有些好些男男女女,音響也開得老大,田湘昱很是不適應地躲在最角落裡頭。
她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,是因為今天她被領導帶出來,說是讓她陪同去見個客戶。
雖然不是她份內的工作,但對方是領導,她沒有拒絕的權利。
除非她不想乾了。
而她內心深處亦是不太會拒絕。
原本是去麗景大飯店見的客戶,可見完麵,客戶說要來極光慶祝慶祝。
對方是金主,他們自然是不敢說什麼。
田湘昱看著眼前的一幕幕,心裡是愈發地感覺到不舒服。
她找了個借口和領導說,領導雖然不是很高興,但還是同意了。
田湘昱立刻拿上手機,快步地跑出了包廂。
直到跑出包廂好一段距離以後,她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。
她低頭看了下手機,已經快十一點了,心裡有種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感覺。
可領導還在裡麵,她一個小羅羅又怎麼可能先行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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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自己還是太無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