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和李善長走的又很近,兩人名義上是學生和恩師的關係。
所以他知道姚廣象就是要用自己來殺雞儆猴,不僅是給李善長看的,而且是要給整個中書省所有的人看的。
“好了,既然知道了,那就先下去好好的整理整理你們兩江司內部所有的奏折。”
“看看是否有任何錯誤,或者是積壓太久的。”
“三日後我來檢查,如果被我看見還有其他堆積的奏折,那麼不好意思,該怎麼處罰我自然會怎麼處罰,不會放過一人。”
姚廣孝點了點頭,看著麵前的胡惟庸說道。
“喏,屬下明白。”
“屬下告退。”
胡惟庸縱然內心有再大的火氣,也沒辦法,無處發泄,拱手一拜,轉身離開。
“恩公,你看看你看看,剛來第一天,姚廣孝就對我們整個中書省下手了,您不在真的是亂套了。”
“不僅如此,他還取消了我們讓座看茶的時間,簡直就是不給我們一點休息時間。”
“今天還特意單獨將我叫了過去,訓斥了一頓。”
“這不是在訓斥我,而是在訓斥恩公。”
“不斷專心堅持無法無天,這姚廣孝來到中書省第一天就這樣,要是一直待在這裡,那簡直就是讓人不敢想象。”
胡惟庸來到了相國府,看見了李善長,內心滿是憤怒,連忙開始說姚廣孝的壞話,想要挑起事端。
“嗯,這件事情,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給他一個下馬威,他自然也要還給我。”
“和你說話,就是在說給我聽的。”
“這一些,我都知道。”
“此人,不簡單啊!”
“指桑罵槐,罵的是我啊!”
“意思是我處理的不到位,管理不好中書省。”
“沒必要和他置氣,陛下將他派遣進入中書省,就是想要在中書省安插一枚棋子。”
“他就是這枚棋子,也是陛下用來監視我們的。”
“我們要學會虛心接受。”
“不要和姚廣孝起任何爭執。”
“否則的話,就算你是對的,那麼,也是錯的。”
“明白了嗎?”
李善長嘴角上挑,看向麵前的胡惟庸笑道。
“恩公所言甚是,隻是學生內心有一些不服罷了。”
胡惟庸點了點頭,拱手一拜。
“嗯。”
“就讓他呀,使勁折騰。”
“等到了一定的時候,他折騰不動了,自然也就停歇了。”
“我們要沉住氣,不能夠因為彆人出招,我們就亂了方寸。”
“現在是我和姚廣孝的內鬥,最後誰能夠勝利,還未可知。”
“切勿急躁,切勿急躁。”
“來,喝酒。”
李善長卻絲毫不擔心,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,豈能夠被一個姚廣孝嚇走了?
他自認為做事穩妥,從來都不會留下把柄,既然要和自己搞內鬥,那就看看,誰能夠最終勝利。
“好,恩公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恩公處變不驚,真是讓學生汗顏。”
胡惟庸麵帶微笑,站起身來,舉起酒杯喊道。
“來來來,喝,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