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自己想要徹底掌控著觀海左衛中所內所有的權利,必須要先讓這兩人交出自己手中的權利。
自己雖說隻是剛剛上任,但是自己下達的命令就是軍令啊,軍令如山,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,麵前這些人,根本就不聽從自己的號令,已經違反了大明軍法。
按照大明軍法,這一些人全部都得拉出去斬首示眾。
可他沒想到這一些人遲到了不服從命令,不服從管束,竟然還囂張跋扈,帶人找上門來應付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樣,這讓常茂感覺到內心多少有些不悅。
甚至,常茂內心已經生出了殺意。
“哈哈哈!”
“笑話。”
“千戶大人你也知道咱們掌控的可是觀海左衛中所觀,海衛所周邊都需要巡視本次千戶,帶著手底下人出去巡視,所以遲遲未歸,這應該不犯軍法了。”
“還是說,以後負責巡視外麵的這一些活,全都交給您千戶大人,您覺得,如何呢?”
“本副千戶和張副千戶,可是每日兢兢業業,不辭辛勞,任勞任怨。”
“可從未做過對不起大明王朝對不起天下百姓之事,千戶大人您可不要冤枉了,本副千戶啊?”
牛副千戶看著麵前的常茂,冷笑道。
他之所以沒有過來,隻是想要像麵前的常茂宣誓,在整個觀海左衛中所,還是得聽他們兩個副千戶的。
你雖說官職比他們高,但是也沒有資格來管束他們。
這便是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,原本牛千戶就囂張跋扈習慣了,對於麵前的常茂,根本就不屑一顧,不就是一個新來的千戶嗎?
說到底,隻不過是來鍍金的,一個過來鍍金的千戶,隻要自己這邊不將權力交給他,那他就是一個光杆司令。
他在自己麵前,還能囂張個什麼勁呢?
畢竟,原先他們二人已經開始掌控觀海左衛中所,合力掌控之下,觀海左衛中所全都在他二人掌控之中,這種權力一旦得到手,很難再鬆手。
原本,他們二人還在想,自己二人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千戶,他們覺得這千戶肯定會從他們二人手中選擇一個。
所以早在之前他們二人就開始明爭暗鬥,雖說沒有擺在明麵上,可也已經開始了激烈的爭奪戰。
可沒想到的是自己二人還在爭奪千戶位子的時候,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常茂,而且他們竟然被朝廷撇到了一邊。
變成了真正的暫時管束手中的權力,現在突然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千戶,就讓他們將手中的權力拱手讓人。
如此一來,牛副千戶和張副千戶二人,自然是心中不願,可他們也無可奈何,所以他也準備二人聯起手來對抗常茂。
但是,這畢竟是朝廷的決定,他們內心隻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如無論如何,都要掌控自己手中的權利,隻要不將這權利交給常茂即可。
權力依舊掌控在自己手中,他們就直接架空了常茂,而常茂想要做什麼,都必須得經過他們的同意,方可執行。
畢竟,自己手底下人,肯定會聽從他的安排,而不會聽從一個新來的千戶。
這一點自信,他們兩個還是有的,自己二人這麼多年掌控觀海左衛中所,還是有一點威望的。
否則,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囂張對待常茂,要是沒有一點能力,他們早就屁顛屁顛跑上前宣告無條件臣服,去當牛做馬了。
“沒錯,這位千戶大人,飯可以亂吃,但是這話可不能夠亂說。”
“我和牛副千戶原本就是在外麵執行任務,巡視整個觀海左衛中所並且巡視海防,沒想到手底下的人就跑過來稟報。”
“當時我們才知道,原來咱們觀海左衛中所來了一個新千戶。”
“這不我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,但是還是沒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趕到。”
“畢竟海防邊關,距離咱們衛所也還是有不少的距離,因此才遲到了一些時間。”
“難道千戶大人就因為這件小事就要治我們的罪嗎?那似乎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吧?”
“畢竟我和牛副千戶可都是為了大明王朝著想,大明王朝如若海防失守,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。”
“我想,千戶大人應該不會介意吧?”
“畢竟咱們同朝為臣,總得為了大明王朝效力不是?”
“如若這件事情稟告朝廷,朝廷應該也不會怪罪我和牛副千戶吧?”
張副千戶點了點頭,走上前去,看著麵前的常茂冷笑一聲。
他們早就已經在門口商量過這件事情,應該如何去做,如何去說,早就已經通過氣了。
怎麼可能會因為麵前的常茂,而讓自己二人背負違抗軍令的責任呢?
他們既然已經商量好,二人共同執掌整個觀海左衛中所,至少要比聽從常茂的要好很多。
畢竟二人自己所犯下的罪過,他二人比任何人都清楚,恐怕砍他們十個腦袋都不為過。
所以,他們二人隻能夠聯起手來,一路走到黑,如若真的將手中的權力交給了常茂,那麼,等待他們的,隻有死路一條,這一點,他們比誰都要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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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將自己手中的權力交給常茂。
他們可不管常茂到底是何人,因為現在他們唯一能夠活下去的辦法,就是將手中的權力,掌控在自己的手中,否則一切都是徒勞。
而這一次來他們也是想要教導教導常茂,什麼是為人之道,讓他知道自己永遠隻是一個過來鍍金之人,想要掌控他們觀海左衛中所的權勢,想都不要想。
“這麼說來,倒是本千戶錯怪了你們,你們還真是勞苦功高,將所有人全都帶出去巡邏,並且在觀海左衛中所內隻留下了四個看門的。”
“看來這觀海左衛中所還真不小啊?”
“每一次巡邏都需要一千多號人全都一起出去巡邏,還真是,值得嘉獎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