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,太子真的是去了仙界,否則,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的威壓?”
“還有這般強大的神龍在?”
“現在,太子也已經知道我的事情,如若還不采取措施補救,為時晚矣。”
“這一次,太子算是放過了我一次。”
藍玉想起剛才的朱標,內心就充滿了驚恐之色,回想起來,就有些擔驚受怕。
不過,現如今,他也知道,現在既然朱雄英已經知道,自己之前做下的惡事,那麼,自己就必須儘快彌補此事。
如若不儘快彌補此事,恐怕,朱標發現之後,真的會對自己動手。
藍玉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絕世統帥,但是,他唯獨害怕的,就是朱元璋和朱標。
而對比起朱元璋和朱標來說,藍玉最害怕的,就是朱標。
更彆說,現如今,朱標來到了他的夢境當中,告訴藍玉,自己已經前往了仙界。
不僅如此,還能夠召喚出如此強大的神龍,這已經在藍玉內心射下了烙印,讓他內心更加的恐懼。
所以,藍玉內心也非常希望,能夠儘快解決此事,他知道,現在朱標已經知道自己侵占百姓的田地,這一些年做過的許多惡事,他必須得想辦法彌補才行。
也唯有想辦法彌補了,那麼,朱標才不會懲戒自己。
“來人。”
藍玉大聲怒吼道,此時,他知道,自己不能夠在耽擱下去,立刻馬上去執行,將田地歸還給農戶。
“義父。”
藍文來到了藍玉麵前,拱手一拜道。
“立刻將這些年侵占的良田,儘數歸還農戶。”
“這些年欺男霸女的那些莊奴,全部亂棍打死。”
“以後,誰要是膽敢以涼國公府的名義在外麵橫行霸道,彆怪我手下無情。”
“除了你和天兒以外,其他的義子,全部歸回本姓。”
“以後,也不得以本國公的名頭,在外麵,橫行霸道。”
“讓天兒準備一下,這一次,帶三百親衛,親自守護在兩位皇孫身邊。”
“秘密守護,這件事情,不要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藍玉看著麵前的藍文,冷聲道,直接吩咐了下去。
他知道,現如今,他自己必須得儘快解決這件事情。
畢竟,朱標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,如若他不儘快解決這件事情,那麼,到時候,可就真的麻煩了。
“是,義父。”
藍文雖然有些疑惑,但是看見藍玉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,也不敢多問,躬身一拜,轉身離去。
“嗯。”
朱標的魂魄看著藍玉這般樣子,點了點頭,心滿意足,飄忽忽的離開了。
乾清宮。
“陛下。”
蔣瓛一大清早,就來到了皇宮之內,將手中的資料,遞了上去。
王德立刻上前,直接將這資料接過,遞給了朱元璋。
“豈有此理,豈有此理。”
“幕後真凶呢?”
“查,給咱查。”
朱元璋接過資料後,眼眸之中滿是憤怒之色,大聲怒吼道,雙眼通紅,看向麵前的蔣瓛,深吸了一口氣,平複一下內心,擺了擺手。
“啟稟陛下,時間久遠,微臣需要更多的時間。”
“而且,現在,那人已經畏罪自殺。”
“微臣等人靠近之時,他直接服毒自儘。”
蔣瓛全身一震,立刻拱手道。
“挖地三尺,也要將這件事情,查清楚。”
“下去吧!”
“儘快給咱一個結果。”
朱元璋極力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憤怒,冷聲道。
“喏。”
蔣瓛拱手一拜,轉身離去。
“真是好不懼。”
“好手段,滴水不漏。”
“到底是誰?居然膽敢將手,伸入皇宮之中?”
“誰又能夠擁有這般本事?”
朱元璋陷入沉思,眼眸之中滿是凝重之色。
他也沒想到,自己大明皇宮之內,居然會擁有這樣的人存在,在自己大明皇宮之中,居然隻手遮天。
而且,自己錦衣衛派遣去調查此事,找到此人之時,此人立刻服毒自儘,根本就沒有任何讓他們找到證據的時間。
很顯然,他似乎對錦衣衛的人,有些熟悉,很可能,人就在錦衣衛當中。
否則的話,不可能會錦衣衛一到,就直接服毒自儘,這份果決,根本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。
這樣的人,必定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,否則的話,根本不可能會擁有這樣的能力。
“王德,傳召湯軏前來。”
朱元璋麵色陰沉,他知道,這一次,恐怕自己錦衣衛裡麵,有些人,恐怕超出了自己的掌控。
“喏。”
王德躬身一拜,轉身離去。
“錦衣衛,好,很好啊!”
朱元璋右手食指和中指,不停的敲打著麵前的龍椅,眼眸之中,滿是陰冷之色。
“微臣拜見陛下,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湯軏來到了朱元璋的麵前,跪地叩拜。
“起來吧!”
“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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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元璋看著麵前的湯軏,笑了笑,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。
“謝陛下。”
湯軏微微一愣,第一次來到朱元璋麵前,還有位子坐的,躬身一拜,站起身來,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。
“你父親,這段時間可好些了?”
朱元璋看向麵前的湯軏,笑著詢問道。
“啟稟陛下,家父臥病在床多年,飲食起居,依舊需要人照顧。”
“現如今,稍微好了一些,已經能夠下地行走,不過,並不能夠持久。”
“多謝陛下關心。”
湯軏立刻站起身來,拱手一拜。
“老哥哥上了年紀了。”
“不過,能下地行走,也是好事。”
“咱還真有些想念老哥哥了。”
朱元璋點了點頭,眼眸之中閃過淚花,懷念起了當年自己等人小時候的時光。
現如今陪著他打天下的這一些老兄弟們就隻剩下湯河一人,他內心也充滿了無奈,一個個都離開了自己,自己四弟早早的就離開了。
徐達也走了,現在隻剩下湯和一個人,卻也臥病在床,自己等人,都老了。
而聽見朱元璋的話後,湯軏沒敢在多說,站在原地,心中還是有些緊張。
“好了,說點正事。”
“今日咱叫你來,是想要讓你,接管京城親軍都護府十二衛,防禦京師。”
“現如今,咱身邊,可信的人不多。”
“當年你大哥,平定雲南之後病逝,咱也是痛心疾首。”
“現在,咱身邊能用的,也就隻有你了。”
“你兒子,現在也已經是錦衣衛都指揮僉事了吧?”
“這小子,能力不錯。”
朱元璋看向麵前的湯軏,微微一笑,直接就讓湯軏,掌管整個京城的兵馬。
“這?”
“微臣,謝陛下榮恩。”
“啟稟陛下,犬子確實已經是錦衣衛都指揮僉事,多虧了陛下看得起犬子。”
湯軏全身一震,立刻跪地叩拜道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現如今,朱元璋居然會將整個京師所有的兵馬交給自己掌管,內心自然是激動萬分。
掌控了整個京師所有的兵馬,這也就意味著,他的地位和身份,水漲船高。
雖說他原先乃是湯河之子,可是畢竟他手中的權力,並不大。
而且,如今朱元璋居然讓他掌管整個京師所有的兵馬,這讓他的地位,一下子就達到了製高點。
掌控京城的兵馬,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夠做到,不管是什麼樣的人,如果沒有得到朱元璋的絕對信任,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資格。
而現如今,自己居然能夠擁有這樣的資格,如何能夠不讓他開心,不讓他興奮。
這可是由朱元璋直屬的兵馬,原先是掌控在朱標的手中,現在,朱元璋直接將這親軍都護府交給了自己,這讓他如何能不興奮?
要知道,親軍都護府,可是不受兵部統籌,並且,還直接掌管整個錦衣衛,這樣的權力,有多大,任何人都非常的清楚。
朱元璋和朱標手底下的錦衣衛有多大的能力,誰人不知?
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,能夠掌管親軍都護府的,這可是原先朱標親自掌管的。
現在,居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,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。
這樣的權利滔天,在整個京城,都能夠橫著走了。
原先他來到皇宮的時候,還有些戰戰兢兢,不知道朱元璋為什麼莫名其妙要召喚自己,現如今,聽見這個消息,這確實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興奮。
“起來吧!”
“咱將秦軍都護府交給你掌管,可不是讓你來閒著的。”
“這一次,咱也有任務交給你。”
“好好調查一下,錦衣衛當中,到底有沒有人,結黨營私,對王朝不忠。”
“你兒子,正好也在裡麵,不需要打草驚蛇,也不需要告訴他。”
“至於怎麼做,不需要咱教你吧?”
朱元璋看向麵前的湯軏,微微一笑。
“喏。”
“請陛下放心,微臣知曉。”
湯軏心頭一緊,這是讓自己和錦衣衛作對,雖然自己現在掌管了親軍都護府,但是,之前,整個錦衣衛,可是掌控在朱標和朱元璋的手中。
現在自己上去就要和錦衣衛作對,這是要拿著自己當槍使。
但是,湯軏雖然知道,朱元璋的目的,可是,這一份殊榮,他還是需要的。
能夠掌控親軍都護府,這可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,這樣的權利,誰不想要?
“下去吧!”
朱元璋點了點頭,擺了擺手。
對於湯軏的能力,朱元璋還是信得過的,從小看著他長大,這小子的能力,非常適合做這樣的工作。
現在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麼人可用,隻能夠先用湯軏了。
而且,湯軏還是湯和的兒子,現在,自己也隻能夠先利用湯軏了。
“陛下,藍玉派人,暗中跟著兩位皇孫,現如今,已經出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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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軏來到了朱元璋麵前,拱手一拜。
“知道了。”
朱元璋點了點頭,擺了擺手。
這件事情,他已經知道了,是朱標告訴他的,畢竟,誰也擔心,自己的兒子。
朱元璋擔心,朱標也不例外。
朱允炆和朱允熥,並是朱標的兒子,這兩個兒子,自然是不能夠在外出的時候,出什麼事。
“喏。”
湯軏拱手一拜,轉身離去。
“允熥的能力,最終還是差了一些。”
“標兒,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呢?”
“允熥欺軟怕硬,才學是有,但是,囂張跋扈的性格,卻很難改掉。”
“要真的讓其當了皇太孫,恐怕,這對大明王朝,也並非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罷了,這一次,就看看,這兩個孩子,到底是怎麼想的吧!”
“也順便測試一下,二人,到底誰更有能力。”
朱元璋搖了搖頭,眼眸之中滿是無奈之色。
現在多事之秋,他心裡也很煩悶,看著朱標一天不醒過來,心中的那塊石頭,就永遠也放不下來。
“二哥,你說,這一次,皇爺爺為何要讓我們去北平?”
“我聽說,北平可是亂的很,不僅僅經常會有外族騷擾,而且還非常的貧瘠。”
“在那裡,都被稱之為苦寒之地,為何要讓我們去那邊?”
朱允熥看著麵前的朱允炆,詢問道,眼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,歪著腦袋,像極了一個傻子。
而朱允炆,一路上都拿著書本,在看書,就仿佛,和書裡麵,有黃金美人一般,愛不釋手。
“皇爺爺,自然有皇爺爺內心的想法。”
“帝王之威不可揣。”
“彆想那麼多,皇爺爺讓你做什麼,你就照做便可。”
“雷霆雨露皆為君恩,就當出去遊玩一番。”
朱允炆搖了搖頭,一邊看書,一邊若無其事的道。
“說的也是。”
“就當出去玩,那我睡一會。”
“嘿嘿!”
“長這麼大,還真是很少出宮,這一次,我得玩個夠。”
朱允熥憨笑一聲,直接站起身來,走到一旁的臥榻上,躺了下來,側過身去,眼眸之中閃過睿智之色,但是,這眼眸之中,更多的,還是無奈。
而朱允炆並未理會朱允熥,繼續看著自己的書,看的是津津有味。
“嗡!”
沒過多久,朱允熥就在搖晃的車架內,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“允熥!”
正在此時,朱標的聲音,傳入了朱允熥的腦海之中。
“爹爹?”
朱允熥聽見朱標的聲音後,猛然睜開雙眼,看見麵前的朱標,全身一震,直接想要撲上去,但是,走了幾步,停了下來,眼眸之中閃過膽怯之意。
“爹爹,您沒事了嗎?”
朱允熥看向朱標,弱弱的問了一句。
“允熥,爹問你,可想當皇太孫?”
朱標看向麵前的朱允熥,看著他膽怯的模樣,走上前去,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“皇太孫?”
“爹爹,孩兒不想。”
“孩兒,隻想活著。”
朱允熥搖了搖頭,眼眸之中閃過恐懼之色。
他出生後,自己母親就死了,很多人都在怪他,是因為生他,才害死了自己的母親。
就連朱標,看見自己的時候,那眼神,都是不一樣的。
這一點,朱允熥內心,是最清楚的。
而且,也是最傷心的,他不知道,自己父親是不喜歡自己,覺得自己出生,害死了自己的母親,才變成這樣的。
還是覺得,看見自己,就想起自己母親,最終不太喜歡見到自己。
所以,他從小,就很少見到朱標,就算見到了朱標,也會躲開朱標的眼神。
他不喜歡看見,彆人不喜歡自己的眼神,那種眼神,讓他感覺到十分的委屈。
更彆說,如若這一道眼神的光芒,是來自於自己的父親,那讓他內心更加的傷心,更加的委屈,所以,他從小到大,都不願意直視朱標的眼睛。
正是因為,他不想要承認,自己的父親是因為討厭自己,才不關心自己,才不喜歡見自己的。
他也是朱標的兒子,他內心自然也期盼,朱標能夠給予自己關心。
畢竟呂氏並非是他的真正母親,雖然自己是她帶大的,但是自己卻從來也沒有得到過一絲一毫的母愛。
他內心自然非常清楚,整個東宮太子府,所有人都不喜歡自己,他內心都明白。
所以,他從來也沒有想過,要去爭奪什麼皇太孫的位置,他想要的,僅僅隻是活下去。
因為他知道,自己哥哥死了,而且,很有可能,下一個,就是他了。
現在他非常清楚,在整個皇權鬥爭之中,死在自己兄弟手中,死在宮廷之內的皇子,數不勝數。
而且他連他自己哥哥,怎麼死的,他都不知道。
因為那時候,他還小,根本就不懂,後來長大了,也想不起來當年的事情,也隻能夠算是道聽途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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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朱允熥在書上看過曆朝曆代的史書,弑父殺兄的皇帝,都不在少數。
那麼,朱允熥總在想,自己的哥哥,會不會也是死在這皇權鬥爭當中呢?
所以,他這一些年,就表現出一副囂張跋扈,時而癡傻的模樣,就是想要蒙混過關,彆讓彆人知道針對自己,也不想要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殺。
他隻想要活下去,僅此而已。
“這一些年,是爹虧欠了你。”
“看見你的時候,總是想起你的母親。”
“爹也沒想到,你母親,會出現這樣的意外。”
“彆怪爹。”
朱標拉著朱允熥,坐了下來,席地而坐,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發,笑了笑。
他從朱允熥的膽怯當中看出,很大一部分原因,都是因為自己。
接收了這個世界朱標的記憶,他內心也知道,自己從小對朱允熥的關心,十分的稀少,連見麵的次數,都比朱允炆少了無數倍。
而朱允熥見到自己的時候,總是躲著自己,從不直視自己的眼睛。
“爹爹!”
朱允熥第一次見到,朱標關心自己,趴在朱標的懷中,哭的稀裡嘩啦,看見朱標那關切的眼神,他感覺到,心裡瞬間打開了一道光。
原本閉合的心,敞開了一絲光亮。
這麼多年,他過的很壓抑,過的很委屈,可從來都沒有任何人關切過自己。
而朱標,一天到晚不是在處理政務,就是在處理政務的路上,哪裡有那麼多閒工夫來管他這一個孩子,所以,他一直都是呂鳳瑜帶大的。
他每一次想要見到朱標,基本上都是一些重大的節日,其他的時間,他很少能夠見到朱標。
就算平常的時間,見到了朱標,也說不上幾句話。
“爹問你,如若有機會,是否願意成為皇太孫?”
朱標輕輕的拍著朱允熥的肩膀,柔聲道。
“爹爹,孩兒自知能力不足,不敢對皇太孫有任何妄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