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剛一來,就不分青紅皂白地驅趕人,還有那個小廝,明顯是狗仗人勢。
而隨著他話音的落下,他身旁的那個老者麵色也越來越黑。
馮夫子聽到小廝的話後,目光落在了應青辭的身上,不過,眼底滿是不屑。
一個小農女而已,打發了便是。
“你們兩個,考試作弊,鬆陽書院將你們驅逐出去已經是放你們一馬,你們竟然還敢在此時鬨事!”
“這位父子,我們並未作弊。”應青寒跟應青衡上前一步,言辭堅定。
“之前從那裡找出來的紙條並不是我們二人所寫,如若您不信,我們可以比對字跡!”
馮夫子冷笑一聲“既然作弊,他們定然是想好了退路,那些紙條自然不是你們所寫,倒是你們找人所寫!”
聽到這話,應青辭眯起了眼眸,這個馮夫子話裡話外,就是直接認定了她哥哥們作弊的事情,甚至,不想給他們反駁的機會。
要真是這樣的話,這個馮夫子絕對知道點兒什麼。
忽然,應青辭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人群中一道隱晦的身影,在她目光投過去之時,那人明顯心虛的躲了起來。
她微微眯眼。
“青辭……”
謝晚雲一臉擔憂地看著應青辭,現在這個情形,顯然不對勁……
“這位夫子話說得如此絕對,那你可有什麼證據?”
“證據?”馮夫子冷笑一聲“證據自然就是那紙條,還有當然那麼多人都看到了,難道,這個還不足以證明嗎?”
“自然,您也說過,他們不會自己寫,可能是旁人所寫,那為什麼不能是栽贓嫁禍嗎?”“依我看來,這件事情報官處理最為妥當。”
大陵有律法,書生考試不能作弊,但是書生的清譽也不能被人誣陷。
“報…報官?”
馮夫子眼底神色一變,但是麵上絲毫未顯,倒是一旁的小廝,麵色忽然變得拘謹起來,甚至有一絲絲的恐懼。
“嗤,小姑娘,你可不要不識好歹,如果真要是進了官府,你這兩個哥哥可不一定完好無損啊!”
言外之意,若是現在就此離去,應青寒跟應青衡還能免去一番皮肉之苦,不若,可不僅僅於此了。
“夫子此言差矣,我兄長受了辱,鬆陽書院更是出了作弊的事情,不管是為了哪方的名譽,讓官府來解決,都是最佳的,難道,夫子不想儘快恢複鬆陽書院的名譽嗎?”
“南寧府中,人儘皆知,鬆陽書院可是第一書院,要是因此失了名譽,折損了山長聲名,豈不是罪過了?”
“你!你竟然敢玷汙鬆陽書院!”
馮夫子聽到這話後,麵色微變,不知又想到了什麼,他的麵色稍稍鬆懈。
“玷汙?夫子不要給小女子扣上這麼大的帽子,小女子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給鬆陽書院潑臟水。”
“倒是小女子想問問您,身為鬆陽書院的夫子,絲毫不顧書院中學子的名聲,直接判了死刑,敢問,夫子可曾想過書院的名聲?”
“還是說,夫子這是做賊心虛?”
“休要血口噴人!”
“既然您行得正坐得端,何不找來最先發現端倪之人來對峙一番?”
“就是我先發現的!”
小廝支支吾吾的站了出來,目光落在應青辭的身上。
“哦?那你說說,是在什麼地方,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應青辭聽到這話,麵色絲毫未變,隻是淡漠的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