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陳宛兒被顧鳶的話一噎。
“還有,陳小姐是瞧不起我這個質女嗎?”
“我當然……”
“宛兒!”
聽到陳宛兒要說什麼,顧鳶瞬間變了臉色,連忙開口喝止。
生怕她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。
顧鳶雖然是質女,但好歹也是大幽王國的王女,若是陳宛兒當真說了瞧不起她的話,傳到大幽跟皇宮裡,今日同她有關之人,絕對脫不了乾係。
若是引起戰亂,更是整個大陵的罪人。
丁傾雪可擔不起這樣的罪責。
陳宛兒聽到丁傾雪的嗬斥,也回過神,想起自己方才要說的話,不由麵色慘白,若不是傾雪,她現在…恐怕真的要成為眾矢之的了。
“顧姑娘,宛兒一時心直口快,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“我咄咄逼人?”顧鳶冷笑一聲“丁小姐恐怕是說錯了吧?你這般說,莫不是把在場眾人都當作傻子不成?”
“我從頭到尾可是沒說過話,一直都是陳姑娘在這裡說。”
丁傾雪麵色一變,但很快就又恢複了神色。
“顧姑娘,我並不是這個意思,你又何必扭曲我的話。”
一些貴女聽到丁傾雪的話,心裡的天平慢慢地歪向了她,畢竟,丁傾雪在外的聲名還是很好的。
“顧姑娘,方才的下聯隻是我用所學所作,隻是皮毛,若是顧姑娘心中有所想,大可寫出來給眾人瞧上一瞧。”
“宛兒隻是聽到方才顧姑娘的笑聲,誤會了而已。”
顧鳶抬眸,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“說起這個,我便有些奇怪了,嘴巴長在我的身上,我難道還不能笑了?”
“顧鳶,你休要扭曲我們的話!你就是對不上這個對子,你那聲笑,分明就是在嘲諷!”
就在說話間,一群人走了過來。
為首的是一個青衣男子。
看到來人之後,陳宛兒臉上的囂張跋扈頓時散了去,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羞怯。
“玉公子。”
來人是京都才子之首,也是汝陽侯家的小公子,長相儒雅俊朗,更是不少京都貴女心中的如意郎君。
他身後是京都的一眾才子。
方才在另一邊,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之後,這才走了過來。
“發生了何事?”
玉少衡看了眼一旁的侍從,侍從連忙上前,悄聲在他身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他聽。
聽完之後,他皺了皺眉頭,看了眼麵前的陳宛兒。
這位陳小姐,還真是口無遮攔。
“今日是詩會,還望諸位貴女能夠和諧一些,陳小姐,有些話能說不能說,還請三思而行。”
“顧姑娘,今日玉某也算得上是舉辦詩會的一個東道主,招待不周,還請見諒。”
“玉公子,客氣了。”
汝陽候府的老侯爺,也是一位大儒,京都的詩會,背後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幾位大儒,玉少衡的話,也沒有錯處。
玉少衡轉頭看向丁傾雪“丁小姐。”
“玉公子。”
丁傾雪緩緩行禮,隻是觸及到他的目光時,微微一愣。
“方才確實是我們的不是,壞了規矩,還請公子見諒。”
“詩會乃是盛會,今日諸位的口角隻能在吟詩作對上,若有其餘的口角,煩請移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