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青辭絲毫不怯,對於那些投過來的目光,儘數接收。
“回陛下,臣女會。”
既為縣主,自稱臣女,也並無不妥之處。
她的聲音鏗鏘有力,音量不大,但是大殿中的人卻都聽得十分清楚。
她說…她會。
古蘭國的使者聽到這話,眼底閃過一抹震驚,但是目光在落在應青辭的身上時,眼底嘲諷浮現。
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,能夠解開這九連環?做夢吧?
他們國君研究了那麼長的時間,都沒有將這九連環的解法研究出來,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辦法?
古蘭使者絲毫沒想到,現在自己的輕敵,讓自己大跌眼境。
“陛下,此事不妥——縣主她出來京城,對於…對於這些事物並不熟悉……”
“是啊,陛下,此事事關大陵顏麵,還請陛下三思。”
有了第一個官員開口,其他的大臣接連開口。
豈料,景文帝麵色絲毫未變,而是反問他們。
“既如此,眾卿可有更好的人選?”
“這……”
一眾大臣支支吾吾的,他們卻是沒有更好的人選。
若是他們親自上場,解不出來,丟的可不僅僅是大陵的臉麵了,還有他們的臉麵。
相比之下,這位縣主…倒是……
瞧見他們的模樣,景文帝冷哼一聲。
“好,既如此,那就由縣主來解。”
景文帝在說這話的時候,還特地看了一眼耿含初,發現他這個兒子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,甚至一副淡然,他就明白了。
這臭小子絕對不擔心,那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。
但是耿含宸不知道啊。
他悄咪咪地朝著耿含初使眼色。
‘大哥,這可是在大殿裡啊,要是縣主解不開,身上可就要背上罵名了。’
還有這些大臣,整日裡就知道舌戰,現在到了正經時候,一個個的,就跟鵪鶉似的,躲在那裡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們不出麵,不就是想找個替罪的嗎?
福慧縣主在京城沒有根基,又是農女出身,若是解不開,到時候他們也有借口,怎麼看,怎麼都是這群老狐狸的算計。
還有那個陳宛兒,賊眉鼠眼的,一看就知道,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現在更是說出這樣一句不計後果的話來,讓人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。
耿含初看了他一眼耿含宸無奈,隻好將目光收了回去。
不止是他,就連陳侍郎父子兩人,聽到陳宛兒的話後,麵色也是大變。
但是他們的席位距離陳宛兒的席位差了一段距離,根本來不及阻止,
倒是丁傾雪,就在陳宛兒的身側,但是她根本沒有在阻止陳宛兒的打算。
丁傾雪自然不會阻止,她微微垂眸,避開了陳家父子兩人的目光。
應青辭跟太子殿下走得太近,她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忌憚,直覺告訴她,這個應青辭,跟太子殿下的關係定然不會簡單。
所以,這一次陳宛兒開口,她根本沒有阻止她。
隻要這次應青辭在各國麵前丟了大陵的臉,太子殿下…的目光,就不會再落在她身上了吧?
“是,陛下。”
應青辭對著景文帝點了點頭,隨即走到了殿中央。
一旁的依古麗看到她的時候,眼底閃過一抹詫異。
是她?
那天在那酒樓上的人?
沒想到竟然會是一位縣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