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鶯麵色一變,“我……”
西元使者聽到這話,連忙上前一步“大陵縣主,有些話可不能隨便說,大庭廣眾,眾目睽睽之下,這都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“哦?這話,不是西元的使者先說出來的?莫不是,隻能你們說,不能我們說?”
應青辭語調微揚,看向西元使者的目光裡帶著一絲淡漠。
景文帝在上麵聽著應青辭的話,麵上不顯,心裡已經要將應青辭給誇成花兒了。
這小丫頭,真是說出了他心中所想啊。
他是皇帝,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大陵,不能隨便說,但她不一樣了。
雖然現在是代表大陵,但是終歸是西元出言不遜在先,他們有理,怕啥!
“對啊,這話可是你們西元的人先說的,怎麼?當我們好欺負?”
一名上了年紀的大臣聽到這話,不樂意了,目光不善地看向西元的方向。
“就是就是,我們縣主年紀小,但是這點兒道理還是懂得。”
“明明是你們要比賽的,現在輸了比賽,竟然百般找借口,我們大陵可是敢作敢當的,輸了便也認了。”
言外之意,西元之人輸不起,竟然胡言亂語的。
他們沒懷疑西元就不錯了。
畢竟,在場之人,人人都能看出來,是他們有備而來。
“你們西元,在宴會一開始就吵著鬨著的要比試,我們大陵應了,我們還沒有懷疑你們心懷不軌呢,現在你們竟然還惡人先告狀了起來!”
“我們沒有!”
西元使者麵色都憋得通紅,顯然是被方才的話語氣得不輕。
要是承認了,那他們西元還有臉麵嗎?
西元使者還想再說些什麼,身後突然走來一道身影,看到她的時候,西元使者一愣,隨即十分恭敬地側了側身子。
“大陵縣主,方才是我西元的無心之言,還請見諒。”
應青辭聽到聲音,抬頭看了過去。
隻見,西元那邊走出來一道纖細的身影。
臉上帶著紗巾,隻露出一雙眼睛,但是僅僅是那雙眼睛,也帶著一種異樣的風情。
卻跟憐鶯身上的並不一樣。
這個女子的地位,顯然十分尊貴。
“這一局是我們西元輸了,我們認下。”
“如今兩國一比一,還有最後一局,貴國可以選擇上場之人。”
西元那女子輕笑一聲,隨即轉頭看了一眼憐鶯。
憐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,沒敢再吱聲。
第三場比試,定輸贏。
“此前兩局是比試琴技跟作曲,這第三局,不如換個玩兒法?”
那女子,也就是西湘柔突然開口。
此話落下,大陵眾人麵色有些難看。
若是接著比試作曲跟彈奏,西元絕對沒有絲毫的勝算。
但現在,他們想要隨意換題,這其中的算盤,都快蹦到他們臉上了。
無非就是感覺自己沒希望了,現在想要換個勝算大一些的。
真當他們大陵傻啊?
“嗬,你們西元還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盤,這比試是你們定下的,現在說改就改,還真當我們大陵好欺負?”
“現在怕不是看到我們縣主出手,所以害怕自己會輸了吧?”
“……”
大陵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,直接將西元的臉踩在了腳下。
西湘柔聽到這話,臉上並沒有氣憤。
“諸位,此前並未說這次的比試僅限於作曲,彈奏,更何況,這是比試,題目本就是視情況而定的。”
“不過,若是大陵不想比,此次比試也能到此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