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台上的樂曲，應青辭側身看了淩虛一眼。
注意到應青辭眼中的神色，淩虛會意，隻是，握住劍身的手，緊緊用力，暴露的青筋表明了他此刻心中的堅忍。
應青辭慢慢地退出了人群。
而正在高台上表演的如煙，從一開始出場的時候就將目光鎖定在了應青辭身上，即便是表演之時，眼角的餘光也一直在盯著她。
現在看到她離開，眸光微微閃爍，但是麵上還是一片平靜。
很快，一曲畢。
“多謝諸位公子捧場，今日乃是花魁盛會，夜間之時，還請諸位公子多多捧場。”
說完，如煙朝著台下的位置福了福身。
“如煙姑娘說的哪裡話！”
“我們本就是為了如煙姑娘來的，當然要為如煙姑娘捧個場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如煙姑娘這一手琴技，行雲流水，扣人心弦，讓人不自覺沉淪其中！姑娘之技藝，當真是高超！”
這話真不是恭維。
如煙的這手琴技，確實讓人為之震撼。
就連應青辭，也不得不承認，比起大陵一般人，彈奏得確實好。
不過，現在的應青辭可顧及不了這麼多。
離開大堂之後，應青辭並不認識萬花樓的路，但是不妨礙她詢問周圍的下人。
“請問，茅廁在什麼地方？”
那小廝聽到應青辭冷不丁的話，不由一怔。
這…還是第一次聽到來萬花樓找茅廁的？
不過，遵循著自己的職業素養，那小廝還是給她指了路。
應青辭跟他道了聲謝，頭也不回地朝著後院走去。
比起萬花樓中，這後院著實安靜。
此刻，後院的小路上隻有他一個人，應青辭麵不改色地向前走著。
突然，背後傳來一道輕笑聲。
“公子，何故來了這後院？”
應青辭轉頭，看到了在身後倚在柵欄處的素衣女子，微一挑眉。
“如煙……姑娘？”
“姑娘怎會在這裡？”
“咯咯咯，公子說笑了。”如煙邊說著，邊扭動著身子朝著應青辭的方向走去。
“這話應該是我問公子才是。”
她湊到應青辭的身側，呼出來的氣息隱隱掃過她的脖頸。
應青辭麵不改色，垂眸看向她。
她雖尚未及笄，但是身體經過前段時間的調養，個頭也是蹭蹭地往上長。
身型小巧，但是卻也不會讓人過度懷疑。
畢竟，這個年紀，同她這般高的男子，還是大有人在的。
“如煙姑娘說的哪裡話，你也知道，人有三急，本公子也是問了那小廝，才來這後院……”應青辭說著，拖長了音調。
“莫非，如煙姑娘是看上本公子了？”
她抬手，手中的折扇搭在了如煙的下顎上，慢慢地將她的臉抬了起來。
明明是輕挑的動作，但是應青辭做來，帶上了絲絲邪氣。
如煙眼底暗色流轉，不過兩三息的功夫，便又恢複了原狀。
“那公子可要早去早回，畢竟，這萬花樓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逛的。”
應青辭眼眸微暗了下來，這話，可不怎麼友好。
“姑娘放心，本公子如廁之後，便會再去觀賞一番姑娘的風姿。”
“那，如煙便謝過公子的賞識了。”
目光輕轉，落在應青辭的臉上，耳上之時，微微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