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又沒有說錯,怕什麼?
而且,她可不就是個泥腿子出身嘛,哪裡比得過她們家小姐。
仗著自己有點兒姿色,竟然妄想勾引孫少爺。
一個草雞,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。
癡人做夢!
“鄭家的小姐?沒聽說過。”
“不過,若是兩位不知道尊重人如何寫,我不介意好好地教一教二位!”
應青辭冷眼看著麵前的二人,這兩人莫名其妙地跑到她麵前,堵了她的路。
甚至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“你!”
“泥腿子就是泥腿子,果然沒有教養!”
應青辭眯眼,“原不知,這就是鄭家的家教,當真是讓人長見識!”
“姑娘口口聲聲的說泥腿子,泥腿子,莫不是身為丫鬟的你出身高貴?”
有些丫鬟簽了賣身契,都是奴才,甚至家生子,生下來就是奴籍,真要說起來,她們的身份才是最低等的。
按照這樣一個小丫頭,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話,顯然是被主子慣的。
今日應青辭出門,身邊並沒有帶下屬,而且穿著也十分普通,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。
但是她的那張臉,放在人群中,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。
對於應青辭來說,這倆人跟神經病沒什麼兩樣。
她轉身就要離開。
卻被那個穿著粉衣的女子給叫住了。
“應姑娘,留步。”
應青辭抬頭,對上了那雙帶著濕潤的眼眶。
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根本沒說什麼,恐怕還真以為是自己欺負了她呢。
“怎麼,姑娘還想說什麼?”
莫名其妙地指使自己的丫鬟說那些話,顯然,這個女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她的表麵那般單純。
若是真正家教嚴格的主子,在聽到自己丫鬟說那些話的時候早就表現出震怒了。
但她,顯然沒有。
甚至方才還隱隱以一股看好戲的姿態看著她。
鄭岫依聽到應青辭的話,麵色一變。
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溫婉動人的模樣,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。
“方才是我的丫鬟過於無禮,我替她向你道歉。”
鄭岫依盈盈一笑,一舉一動之間無不是自以為的溫婉。
應青辭眼底閃過一抹嘲諷。
她之前在京都,自然見過京都那些真正的大家閨秀。
她們的舉止,都是從小開始培養的,根本不是模仿就能模仿出來的。
而麵前的這個鄭小姐,自詡為大家閨秀,但她的舉止言談之間,給她的,卻是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。
確實沒有京都那些貴女讓她感覺到那種溫婉。
即便是丁傾雪…但她的禮儀卻也是刻在了骨子裡的。
這樣的話,是不會允許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。
畢竟,丫鬟,不僅僅代表主子,也能代表那個家族。
“這位小姐不覺得這話說得有些晚了嗎?從方才那些話中,我已然聽出貴府的家教。”
“我不了解,也不想了解,還煩請小姐讓開。”
聽到這話,鄭岫依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的。
她長這麼大,也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嘲諷。
“姑娘這話,未免有些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