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裡的酒坊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應雙鬆在掌管。
酒水的味道,他稍稍一聞,就能聞出來。
即便是酒的種類不同,但是終歸都是酒,擁有一樣的特性。
所以,他剛過來這邊,就聞到了隱約的酒香味,才會有方才的那一問。
“阿爹。”
應青辭聽到聲音,下意識地抬頭。
應雙鬆連忙上前一步,伸手接過了那大酒壇子。
這酒壇子看起來十分重,甚至都到了應青辭的膝蓋處,重量顯而易見。
應雙鬆也費了一番力氣,這才將酒壇徹底從陰涼地取出來。
但是那壇口處飄散出來的絲絲縷縷的酒香味,熏得他有些暈暈乎乎的。
“小六,這是什麼酒?”
比起樹莓酒的清甜之味,他麵前的這壇酒,散發出來的酒香,帶著一股清新,還有一起不同於純正白酒的濃醇。
“阿爹,這是藥酒。”
“藥酒?”
應雙鬆一愣,藥酒聞起來是這個味道嗎?
他為何沒有聞到絲毫的草藥味兒?甚至,感覺到格外的香?
以前他去鎮上的時候,也見過一兩次藥酒,但是那都是大齡本土人釀造的。
聞起來一股苦澀不說,就連酒水的顏色都有些泛黃。
可是他麵前的這酒壇子裡,酒水澄澈,隻帶著依稀的黃。
但是卻並不讓人反感,反倒有些好看。
“對,藥酒。”
應青辭垂眸看去。
此刻地壇口,已經全部被打開。
露出裡麵的酒水。
看清以後,應青辭皺了皺眉。
畢竟是門外漢,比起那些純正的藥酒,還是差了不少。
純正的藥酒,有濃重的黃,也有清澈到無色,還當然也不乏其他的顏色…
可她麵前的這酒,帶著點兒黃色,也不是清澈見底。
一定是此前的某一個步驟出了錯,出現了現在的偏差。
“小六,怎…怎麼了?”
應雙鬆就站在應青辭的身旁,自然注意到了她麵色的變化。
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壇中的酒水上,應雙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。
“沒事,阿爹,我去找個小酒瓶,將藥酒倒出來一些,等會兒吃飯的時候,正好讓大家都嘗一嘗。”
也需要找一找,哪裡需要改進。
“好。”
應雙鬆訥訥地點頭。
就看到應青辭已經轉身,從一旁的高架上拿下來幾個酒瓶。
瓶子不大,都是之前裝樹莓酒用的。
現在用來裝藥酒,剛剛好。
三種藥酒,不過不能一次性喝。
應青辭隻裝了一種,裝完後遞給了應雙鬆。
“阿爹,這個給你跟阿爺。”
說完這話,應青辭又想起了什麼,接著開口。
“不過,阿爹,你跟阿爺可要控製一些,不然,到時候阿奶肯定會不高興。”
雖說是藥酒,但是應雙鬆跟應旺柱喝起酒來,容易喝大。即便是藥酒,也是要適量的。
“好。”
被自家閨女戳破了心事,應雙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。
他剛聽到應青辭的話,心裡還美滋滋的。
這閨女,想著她爹呢。
但聽到後麵的話,他的笑容頓時散了去。
他可不敢招惹他娘。
畢竟,黃雪草真的發起火來,除了小六,沒人能招架得住。
應青辭也知道自家阿爹害怕阿奶,也沒多說什麼。
藥酒再好,畢竟也是酒,喝多了也會傷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