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鬆了口氣,看了一眼依舊麵無表情的耿含初。
感覺太子殿下並非傳聞中那般心狠手辣,不過,他也沒忘記來這邊的正事,上前一步,對著那緊閉的門開口。
“郡王,殿下來看您了。”
‘咳咳咳——’
管家的聲音剛剛落下,就聽到裡麵傳來了猛烈的呼嗽聲。
聽到這激烈的咳嗽聲,管家麵色大變,連忙推門走了進去。
結果就看到肅郡王掙紮著起身,整個人都癱坐在了那裡,險些掉在床上。
管家大驚,連忙走上去將他扶住。
“郡王!”
‘咳咳咳,我沒事。’
肅郡王邊說話,咳嗽聲也越來越激烈。
耿含初聽到這聲音,皺起了眉頭。
此前折子裡隻是說肅郡王生了重病,卻沒想到這麼嚴重。
他連忙打大步上前。
肅郡王一抬頭,就看到了耿含初,就要起身行禮。
“郡王不必多禮。”
耿含初看見,連忙擺手。
肅郡王的病情嚴重到了如此地步,他怎麼可能會讓他起身行禮?
且不說,他與父皇也算得上是結拜兄弟,單說他隻身一人在西北這麼多年,一直在為西北建設之事勞心費力。
那他就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。
“還請太子殿下見諒,臣身體抱恙,不能見禮。”
“無妨,郡王身體要緊。”
他也並不是重禮數之人,隻不過,因人而異。
肅郡王聽到他這話,麵色蒼白的笑了笑。
還是跟小時候一樣,沒什麼變化。
“殿下,還是跟小時一般,不過,沒想到,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,我也老了。”
聽到肅郡王的話,耿含初眸光輕閃。
卻並沒有開口,倒是肅郡王,追憶往事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眼底閃過一抹溫柔。
“還記得那年,我跟阿紫回京,碰巧遇到殿下。”
那個時候他們剛剛成婚,而他剛剛受命來到西北,當時回京述職,就遇到了一本正經的太子。
正在教訓自己的胞弟,明明自己年長不了王爺多少,卻偏偏用一副老生常態的語氣告誡他。
當真是讓他好生稀奇。
當初阿紫該說以後也要生一個跟他一樣的男孩兒呢。
可惜……應青辭他們看著肅郡王原本浮現出笑意的臉又淡了下去,眼底閃過疑惑。
一旁的管家一看就知道,肅郡王定然又是想起了郡主。
每次郡王想起郡主,都是這樣一番表情,好像隨時都要離去一般。
他這老家夥,看到了都心疼。
“郡王……”
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,卻被肅郡王抬手製止了。
“我沒事,隻不過想起來一些往事。”
說完這話,他又抬頭看向了耿含初他們。
“殿下,方才讓你見笑了。”
‘咳咳咳——’
剛說完那話,肅郡王就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。
“招待不周,還請殿下見諒。”
“郡王嚴重了,郡王先養好身體為重。”
“今日我們來的突然開始,我們再詳談,得知郡王身體抱恙,特地派遣了太醫院的太醫令,郡王這段時間先將身體養好。”
“多謝陛下關心。”
肅郡王掩嘴輕咳了幾聲。
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,讓他帶著他們去客房。
“管家,替我好好招待殿下他們。”
“殿下,這邊請。”
離開肅郡王的房間後,應青辭三人在管家的帶領下,去了後院一處彆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