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男子見琅環大皇子遲遲沒有回複他,隨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,轉頭看向他。
“琅環大皇子,咱們之間的盟約,可是同你們國家的皇帝一同定製的,如今可不是你想破壞就能破壞的!”
現在想全身而退,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?
“黑首領,你想得未免太好,如今破壞盟約的可是你。”
“若非你一直隱瞞這裡的事情,雙方的合作怎麼可能會破裂?”
“再說,即便得到了這翼天蛇,我們又怎麼會知道,南疆是不是會站在我們這一方呢?”
得到了翼天蛇,南疆確實隨時有可能會反水,他們沒有控製南疆的手段,自然無法來確定他們言語都真實性。
既然如此,倒不如孤注一擲。
“大皇子殿下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如今的琅環跟南疆一樣,都是大陵的眼中釘,他可不信大陵會放下成見接納我琅環。
更何況,琅環所流出來的東西,那不停地荼毒殘害著大陵百姓。
僅僅憑借這一點,就不足以讓大陵為之信任。
所以,琅環大皇子的這行為,無異於狼入虎口。
琅環大皇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,他隻是抬頭看向了南疆人。
“那…黑首領有何指教?”
大皇子看向了對麵的南疆人。
“依我看,大皇子不如同我合作,如此一來,我們還有衝出去的勝算,待我取回我們南疆聖物,我們逃離這裡的幾率會更高。”
門口早就被耿含初的人給包圍了。
他們根本無路可退,除非…他們能將麵前的耿含初等人控製住。
顯然,這種假設不成立。
所以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翼天蛇上。
隻有拿回聖物,用聖物身上的毒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
他堅信,他們南疆聖物的毒,無人可解。
‘嘶嘶——’
翼天蛇吞吐著蛇信子,一雙豎瞳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這群人。
它的尾尖,輕緩地拍打著潭水。
但很快,它收回目光,被應青辭的掌心所吸引。
旁人不知道為何,但應青辭心中卻十分清楚,這翼天蛇,是被她身上的生之精氣所吸引。
看來,生之精氣對所有的生物吸引力都是巨大的。
‘嘶嘶——’
翼天蛇見應青辭不理會自己,有些著急地往前湊去,但它的身子卻不能離開潭水。
黑袍男子見狀,眼裡的疑惑越來越濃。
這個小姑娘身上到底有什麼在吸引著翼天蛇?
竟叫他們南疆聖物如此狂熱的期待。
他眼中閃過懷疑,卻也毫不遲疑地從懷裡掏出來一根短笛。
放在嘴邊,慢慢地吹了起來。
輕鬆悅耳的笛聲響起,在場之人聽著這笛音,並沒有過多的反應。
但不遠處的翼天蛇,聽到這笛音之後,突然騷動了起來。
原本待在潭水中還算安穩的翼天蛇,聽到這笛音之後,變得有些暴躁。
蛇尾拍打潭水的動作越來越快,一雙豎瞳更是成了一條直線。
身子更是扭成了一團麻花。
應青辭見狀,皺著眉頭。
方才它的情緒還十分穩定,可是在聽到那笛聲之後,才逐漸變得暴躁起來。
‘咻——’
翼天蛇變得暴躁起來,嘴裡的毒液也不停地往外吐。
應青辭他們隻能不停地躲閃著。
不然被這些毒液觸碰到,身上就要多一個腐蝕的傷口了。
但這翼天蛇卻越來越暴躁,身上所吐的毒液也越來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