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老師,你放心大膽的紮吧,我保證不跑也不動。”
王俊山怕董晨緊張,還故意開了一個玩笑。
不過,再看到董晨摸出一根銀針捏在兩指之間後,王俊山頓時感覺董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雖然樣貌上還是二十來歲的帥小夥。
可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穩重靠譜卻猶如實質。
王俊山不會什麼形容。
用他的話說。
此刻的董晨就像是一個殺了一輩子豬的屠夫。
他手裡拿的也不是銀針,而是一把鋒利無比的殺豬刀。
王俊山自己,則是一頭剛出欄的待宰肥豬。
在董晨那裡,血腥的屠殺仿佛是藝術,且,自然的不能再自然,就像是呼吸一樣熟練。
事實上王俊山的感覺也沒錯。
董晨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是第一次摸銀針,以前更是沒有給人紮針的經曆。
可係統出品的技能,堪稱神技。
董晨隻是提針在手,那種掌控一切運籌帷幄的感覺一下就來了。
麵前王俊山身上所有的穴位經脈在董晨看來,就像是一年級的數學題那樣簡單明了手拿把掐。
隨著董晨第一針落下後。
他就像是進入了某種忘我的狀態。
眼神中都是凝重,董晨不斷的將手裡的銀針紮在王俊山身上的穴位上,然後觀察,再起針,換一個地方重新紮。
不過,不管董晨怎麼紮針拔針,王俊山身上始終有十八根銀針。
那十八根銀針不斷的變換圖案,董晨也將一個個問題可能性排除在外。
就這樣,董晨一直精神高度緊張的連續行針了差不多一個小時,王俊山都有點堅持不住發了困,董晨的眼睛忽然一亮。
“找到了!問題好像就出在這裡!果然是穴位經脈雙雙被外力撞擊造成的閉塞擁堵。”
心裡一喜,董晨替王俊山高興。
這要是再繼續耽誤下去的話。
王俊山那閉塞擁堵的經脈說不定還有壞死病變的可能。
現在,治療起來還不算晚。
“這裡有感覺嗎?”
董晨在王俊山的左手肘處落下一針,一邊揉捏銀針,一邊看向王俊山的臉,觀察他的反應。
“沒,一點感覺都……嗯?好像…好像有點感覺!”
“有點灼燒感,還有點痛有點癢,像是被螞蟻咬。”
話說一半,王俊山忽然瞪大了眼睛,語氣裡充滿了興奮激動。
兩年了,他還是第一次有了胳膊是自己的感覺。
“好,你彆緊張,這裡呢?”
董晨適當安撫,又換了一個地方,精準迅速的把銀針刺入一個穴位。
“嘶~疼疼疼!這裡疼!”
這一下,王俊山竟然是感到了一陣不小的痛感,連連喊疼。
由於王俊山喊的聲音太大,門外心急如焚的崔秀萍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。
不過,她忍住了想要衝進去看個究竟的衝動。
著急的來回在原地轉圈圈,崔秀萍甚至連張嘴問裡麵情況的衝動都忍了。
生怕打擾到董晨。
摸索診斷了大概一個半小時。
董晨已經基本上確定了王俊山身上的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。
“王大哥,你的情況我摸清了,這麼跟你說吧,你百分之百還能站起來。”
心裡有了底,董晨直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王俊山。
“真的!”
王俊山一聽,眼淚瞬間就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