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川啊,這都走了三天了,天都黑了,到底還有多遠啊。”
郭嘉說道,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埋怨了。
“理應快了吧,剛才酒肆的老伯不是說再有一天的路程就能看到虎牢關了嗎?”
李憂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。
其實仔細的核算路程的話,他們二人早就能到了。
隻不過李憂忘了自己第一次騎馬,又沒有馬鞍和馬鐙,第一次上馬就費了好大的勁。
一路上零零散散的又從馬上摔下來了三次,每次都引得郭嘉一陣大笑。
在大漢朝君子六藝的風俗傳統下,男子漢大丈夫不會騎馬射箭,那是要讓人笑掉大牙的。
麵對著郭嘉的嘲笑,李憂也隻能視若不見了。
畢竟雖然人家看上去弱不禁風的,但起碼不會從馬上摔下來啊。
二人正趕路時,突然發現了前方駐紮的軍營。
李憂大喜過望,終於可以擺脫每天都吃乾糧的日子了,自從穿越到三國以來,飯就沒怎麼好好吃過,頓頓都是乾糧。
也就路過酒肆的時候胡吃海喝了一番,頓頓都是乾糧的日子,李憂是一天都不想再過了。
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!”
“奉孝,你看前麵竟然有火光,想必是軍營,就是不知道是何人駐紮,要不咱倆進去混口吃的?”
李憂轉過頭對著郭嘉說道。
“啊?能行嗎?
那可是軍中重地。”
郭嘉覺得有些不靠譜,但是肚子裡的饑餓又讓他沒什麼選擇的餘地。
”我們牽著馬過去看看,彆讓人誤會咱們是探子就好。
裝世家子弟你還不會嗎?”
李憂隨意的答道,卻不知郭嘉此時正在在心裡品味了一番李憂剛說的話。
“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從未聽過如此比喻,竟是如此的貼切。
通而不俗,想不到我這便宜朋友不但眼光過人,還有詩才。”
郭嘉小聲的嘀咕道。
同時又在心裡重複了一遍,準備日後人前顯聖,豈不快哉。
李憂完全沒有意識到,自己在郭嘉的心裡評價又高了一層,他真是餓壞了。
二人牽馬前行,行至軍營前,不出意料的被崗哨攔了下來。
“前方軍營重地,來者何人,何故前來?”
攔下他二人的軍士說道。
“我們二人乃是聽聞天下諸侯齊聚虎牢關討伐董卓,特來略儘綿薄之力,不知將軍的主公姓甚名誰?”
李憂上前一步說道。
“不敢當,不敢當。我隻是一普通軍士,可不敢說是什麼將軍。”
軍士擺著手說道,臉上甚至染上了一層紅暈。
“我家主公乃是長沙太守孫堅,二位先生請稍等,容我前去稟告。”
“那就有勞將軍了。”
李憂連忙拱手說道。
卻在心裡卻犯了嘀咕,不能這麼巧趕上孫堅因糧草不足大敗,連祖茂都戰死了吧。那也太倒黴了。
“伯川啊,我發現你很會說話啊。
我現在倒是知道,當初我怎麼就迷迷糊糊的跟著你跑到虎牢關了
你這都是跟誰學的?”
郭嘉感歎的說道。
幾天的相處下來,郭嘉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試探李憂的深淺。
不論是內政,軍政還是謀略。
一番試探下來郭嘉發現,李憂的才學和自己竟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。
除了謀略自己穩勝一籌,其他的竟然自愧不如。
李憂總是能提出他從來沒想過的觀點,甚至有一些觀點完全令他瞠目結舌。
可是直到現在郭嘉才發現,李憂最強的反倒是他的口才。
“無師自通唄,奉孝你也學學。要是我沒有這兩下。
剛才那個軍士肯定能將咱倆的行囊翻個底朝天,然後當成細作給抓了。”
李憂笑了笑說道。
未等二人繼續扯皮,隻見前方三個人影走了過來。
其中之一正是剛才的那個“小將軍”。
“在下江東孫堅孫文台,這是我的兄弟祖茂。
還未請教二位名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