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張飛愣在原地,不知如何是好之際。
城牆上一位小將軍緩緩探出身子。
此人身姿綽約,麵目清秀的如同女子,唇若點朱,儀容秀麗,年歲不大,估摸著二十左右,白甲白袍,頭戴纓盔,說是書生,卻一身英氣,說是武將,卻風度翩翩。
“張將軍,在下周瑜,字公瑾。”,周瑜在城牆上拱手喊道,雖禮數儘到,但怎麼看都少了些尊敬。
“請將軍幫我向劉玄德帶句話,就說我主孫伯符,攜江東兒郎,特來助戰!”,周瑜隨手一揮,白袍順風而動,“如今壽春已破,偽帝已死,還得勞煩玄德公,為我主向天子請功!”
“哈哈哈哈哈”
城牆上的守軍發出零零散散的笑聲,落在張飛和太史慈的耳中,格外刺耳,引得二人怒火中燒。
“哼!”,太史慈冷哼一聲,向城牆上喊道,“爾等坐收漁翁之利,算什麼英雄!”
“英雄?”,周瑜麵露難色,似乎在思量什麼,“在下可沒說過自己是什麼英雄,將軍莫要冤枉我。”
“至於坐收漁翁之利?”,周瑜笑了笑,神色輕蔑,“天下人都說這李伯川神謀鬼算,最善料敵先機,坐收漁翁之利更是他的拿手好戲。”
“可今日怎麼被我這黃口小兒鑽了空子,”,周瑜搖了搖頭,看上去有些惋惜,“看來這李伯川,名不副實啊!”
“住口!”,張飛大喝一聲,“爾等鼠輩,可敢與你三爺爺一戰!”
“三將軍!”,太史慈連忙勸阻道,“城內守軍多少,將領如何,咱們一概不知,這人能鑽了伯川先生的空子,想來也不是等下之輩,還是先回下邳複明,再做打算吧!”
“我知道,”,張飛雙眼死死的盯著城牆,“我與伯川未曾結拜,但我早就將其視為兄弟。”
“我怎能咽的下這一口氣!”
“辱我可以,辱我兄弟。”
“不行!”
“可是”
“子義!”,張飛見太史慈還想再說,揮手打斷。
“我曾是個屠戶,他人都覺得我是個粗人,看不起那些世家文人,其實不是,”,張飛頓了頓,繼續說道,“我是怕那些讀書人看不起我。”
“但是伯川沒有!”
“從一開始,就沒有”
太史慈怔了怔,竟是無言以對,不知如何再勸。
“呔!”,張飛心中怒火正盛,一聲怒喝,如同雷霆之威。
隻見他手臂一揮,丈八蛇矛微轉,矛尖直指城上周瑜。
“爾等鼠輩,有膽識的,出來與我決一死戰!”
未等張飛說完,城牆上又一人探出身子。
但見此人英姿颯爽,身著銀白戰甲,腰挎古澱刀,與周瑜的儒將風度不同,這人劍眉星目,渾身散發著霸氣。
正是江東小霸王。
孫策孫伯符!
“張飛!”,孫策大喝一聲,“此城已被我奪,若是不服,儘管前來攻城!”
張飛眼睛上邊油鹽不進,眼珠滴溜溜的一轉,計上心來。
“呸!我認得你!”,張飛長矛一揮,“你父孫堅,在虎牢關下,受儘袁術折辱,爾等之前卻投靠袁術,就是不孝!”
“玉璽落在你手,你卻獻給袁術,就是對大漢不忠!”
“你這不忠不孝的小畜生!,說你畜生都是抬舉你,連下來一戰的膽子都沒有,你也配當江東猛虎的兒子?我若是你父,此時早就氣的掀棺而起了!”
“呸!”,張飛罵的興起,還往地上吐了一口。
“賊子!”,孫策氣的兩眼通紅,“竟敢辱我亡父,真以為我孫伯符怕了你嗎!”
“取我槍來!”
“主公不可啊!”,周瑜連忙勸阻,“我等兵力充足,固守城池,足以堅守,莫要上了那張飛的激將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