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邳,
政務廳。
李憂等人近幾日忙得很,之前為了劉備大婚所做的準備,很多都要推翻重來。
之前,劉備是青州牧,現在更是晉身為鎮東將軍、宜城亭侯,婚禮自然也要以侯爵之禮待之。
這是件麻煩事,但糜竺顯然不這麼想,此時正重新擬定納彩之禮,禮單在手中一張張的翻過,臉上始終掛著散不去的笑意。
李憂覺得有些好笑,玄德公在這個時候加官進爵,無疑是對糜竺眼光的又一次肯定。
這個財大氣粗的糜家家主,覺得禮單上缺什麼,便自掏腰包往裡填,半日不到,禮單厚了何止一倍?
明明是花錢,可在李憂看來,糜竺比賺錢還要高興。
“子仲啊,”,李憂拿起禮單,一張張的掃去,入眼的名字有大多他都不知是何物,都是琳琅滿目的奇珍,還未見到實物,就已經晃的人眼花。
“差不多得了,這禮單要是再多下去,可就超了亭侯該有的規模了!”
“可是”,糜竺麵露難色,“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啊!”
李憂被噎了一下,甚至不知如何應對,尋常人家一件也拿不出來的奇珍異寶,糜竺經過仔細挑選、優中選優之後,還能拿出這麼多。
有錢人,
真該死!
李憂恨恨的想到,彆看他被敕封為平原侯,享朝廷俸祿,但就他那點俸祿,和糜家相比,就是九牛一毛了。
“賀禮呢?”,郭嘉好奇的問了一句,“賀禮可統計了?”
“那是自然!”,糜竺興奮的說道,“陶公的賀禮最重,徐州陳家次之,還有許多百姓聽聞玄德公大婚,都送來賀禮,隻不過我都沒收。”
“細細算去,也不是一筆小數目。”
“這賀禮,恐怕還得再加上一份!”
眾人循聲看去,隻見一人,身長九尺,髯長二尺,麵若重棗,唇若塗脂!
正是被派駐守平原的關羽、關雲長!
關羽身著青袍,手拂長髯,站在政務廳門口,麵帶笑容。
“雲長!”
“嗯?”
李憂話剛出口,就被關羽飽含威脅的目光瞪了回去,隻能重新開口。
“呃二哥,”,李憂擦了擦汗,每次叫關羽二哥的時候,總感覺有些大逆不道,這個毛病,一時半會恐怕很難改回來了。
“二哥你不是負責守衛青州嗎?怎麼會突然趕來下邳,可是青州出了什麼變故?”
“伯川不必多慮,青州安然無恙,”,關羽含笑說道,“做弟弟的,大哥婚宴,我怎能不到,因此星夜兼程,這才到了徐州。”
關羽就近坐下,見李憂仍是有些不放心,繼續說道。
“那袁紹與公孫伯圭交手數次,皆是戰敗,白馬義從弄得袁紹焦頭爛額,哪裡又有餘力圖謀青州?”,關羽臉色如常,提到袁紹時連眉頭也不曾挑一下,“依我看來,四世三公不過徒有虛名,我此行前來隻帶了五百騎兵,平原城內足有三萬守軍,都交給了潘將軍,何懼之有?”
壞了!
李憂心裡大叫不妙,
近日之戰,李憂特意一直讓關羽留守青州,怕的就是以關羽之能,若是參戰,必立奇功!
可關羽傲啊!
後世多少人在為關羽大意失荊州感到遺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