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
日頭初升,
劉備與李憂等人已經入了平原城內。
得知呂布隻用了半日,就將高陽城的守軍全數殲滅,李憂的頭都開始大了。
按照李憂等人最開始的設想,應當是即刻讓呂布放棄攻取高陽,立刻隨太史慈回來拒守東光,
之前攻取東光城,是因為那時劉備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袁紹身上,取了高陽城,便可與東光形成犄角之勢,足以讓袁紹焦頭爛額。
可惜天不遂人願,
隨著曹操起兵來犯,若是繼續將兵力集中在冀州境內,平原城防將如同脆紙一張,一捅就破。
無奈之下,
還是郭嘉建議,讓呂布立刻放棄高陽城,退回東光拒守,
儘管這樣可能會有些對不住辛苦攻城的呂布,但也實屬無奈。
因一城一地之得失,而棄天下大勢於不顧,那就有些愚不可及了。
平原城內,
政務廳中,
李憂盤腿坐在地上,身子後仰,靠在牆上,看著桌上堆積成山的急報發愁。
曹操用兵之急、用兵之切,實在出乎眾人的預料。
夏侯惇、夏侯淵引兵一萬,急攻樂平,
曹操親自引兵五萬,做中軍,
而最令李憂意外的,是此次曹操的先鋒,正率領五千驍騎,急攻博平。
這個消息尚在李憂意料之中,真正令他感到意外的,乃是這先鋒本身,
曹操新收的降將,
北地槍仙張繡!
“嘶~”,
李憂撓了撓頭,看來這曹操在他們與袁紹針鋒相對之時,並沒有閒著,不聲不響的就將宛城攻了下來。
“文和,你在宛城的探子有沒有什麼消息?\"
“伯川為何如此篤定我在宛城埋下過暗樁?”,賈詡狐疑的看向李憂,“宛城離青州何止千裡,就算是我也很可能鞭長莫及啊!”
“少來這套!”,李憂瞪了一眼賈詡,撇了撇嘴,“這要是彆人,我沒準還有些含糊,但要是你賈文和,憑你的性子,彆說你在宛城埋下過探子,就是有人告訴我你在烏桓留了暗樁做後手,我也敢信!”
“呃”,
賈詡愣了一下,
“烏桓埋幾個暗樁,好像也不是不行,就是習俗迥異,不太好辦,不過”。
“跑題了,說正事!”
賈詡白了李憂一眼,清了清嗓子,開始向眾人介紹起了宛城的情報。
“張繡,與其叔父張濟本屬董卓一脈,自奉先殺董後,便與李傕郭汜產生了分歧,”
“李傕,郭汜想退出長安,張濟則是想與其一同把控朝政,驅除王允,最後鬨得不歡而散,後來似乎是在弘農一帶屯兵。”
賈詡喝了口茶,潤了潤嘴,繼續說道。
“弘農一帶土地貧瘠,這叔侄兩個就想圖謀向南發展,張濟在向南進軍的路上中了流箭,不治身亡,張繡獨自一人,帶著張濟遺孀,入駐宛城。”
“上月,曹操起精兵五萬攻宛,這張繡空有一身武藝,但麾下連一個像樣的謀士都沒有,在淯水被曹操殺的大敗,無奈之下隻能降了曹操。”
李憂一邊聽著賈詡的話,一邊閉上眼睛沉思,
這張繡沒了賈詡,用腳趾頭想也不會是曹操的對手,大敗虧輸自然也是情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