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將軍進了鄴城,
不管是對劉備這個對張飛日思夜想的大哥,還是關羽為首的一眾武將,再或是李憂為首的一眾與張飛關係向來不錯的謀士,都是一件不小的喜事,
當張飛出現在劉備麵前時,
這個剛與袁紹決出誰才是河北霸主的一方諸侯,喜極而泣,抱著張飛半晌不肯撒手,哪裡還有一方諸侯的威嚴霸氣,反倒是像個稚嫩孩童,所思所想皆在臉上,
兄弟相聚,
宴會酒席肯定是少不了的,
平日三弟最好飲酒,當大哥的肯定清楚的很,更何況戰事已畢,此時若是再不為自己這個剛在濮陽境內立下大功的三弟接風洗塵,於情於理都不太說得過去,
宴席在下午開始,劉備高興的緊,這種白日宣淫的機會在他這裡可著實不多,
更何況張合高覽剛剛加入,多來幾次這種宴席,使得軍中將領關係更近些,怎麼看都是一件好事,
宴會開了大半,劉備環視四周,招手喚來近衛,狐疑問道“子遠先生為何不在,可是你忘了前去相請?”,
“屬下不敢,”,
士卒當即跪在劉備身側,
“子遠先生正在帳中昏迷不起,實在不能前來赴宴!”,
“昏迷?”,
劉備有些晃神,按理來說,這鄴城之中早已沒了危險,好端端的怎會昏迷?
多想無疑,
劉備乾脆直接問道,
“為何昏迷,軍醫怎麼說的?”,
劉備問的急切,士卒哪敢有所隱瞞,當即便一五一十的說道,
“說是子遠先生在城門處被一將軍辱罵,”,
“子遠先生本就飲了不少酒,氣血翻湧、急火攻心,加上那將軍罵的實在不堪入耳,這才昏厥過去,”,
“不過軍醫說了,隻要喝下一副定氣安神的藥,在休息一日,就無大礙了!”,
“無事便好!”,
劉備右手緩緩拂過胸口,輕輕歎息,算是緩過來一口氣,
隨即便是一股疑惑,
這城內將士,多半都與許攸相識,就算不熟,總歸也有個數麵之緣,怎麼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,
如此不給許攸麵子,罵人還如此難聽,
劉備思來想去,待他眼神與自家三弟對上的一瞬間,一股在後世被稱為“無語”的情緒瞬間充斥全身,
李憂等人再一旁捂嘴憋笑,
這件事實在是太好推斷了,能夠隻憑罵街就能將許攸氣到昏厥的,整個鄴城之中也隻有李憂、張飛這一對便宜師徒,
既然有人看見那人是個身著戰甲的將軍,那具體是誰,真是連猜的必要都沒有了,
“咳咳”,
劉備狠狠的瞪了張飛一眼,沒有做聲,
畢竟這宴會的名義就是給張飛接風洗塵,要是真當這麼多人麵前訓斥張飛,確實有些過了,
劉備在心裡記下了這筆賬,打算私下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這個三弟,後者被劉備瞪了一眼,心虛的撇過頭,
張飛又不是傻子,具體因為什麼,他心裡明鏡一般,
“玄德公,既然子遠身體抱恙,就讓他自行歇息好了,來日方長嘛!”,
李憂適時的插了句話,給了二人一個台階,劉備當即便借坡下驢,佯裝不舍的說道,
“如此也好,”,
酒過三巡,宴席也逐漸步入尾聲,吃飽喝足的李憂領著郭嘉先行向劉備告退,
許攸這事,雖然目前看來隻是他與張飛衝撞在一起,二人巧合之下發生的一場足可作為飯後談資的笑話,
可李憂等人不同,
能夠格被稱作謀士之人,往大了說,那叫運籌帷幄之中,決勝千裡之外,
往小了說,無非是有些以管窺豹的本事,
許攸本身就算的上狂士,這倒沒什麼,隻要他麵子功夫做足,心裡怎麼想的沒人會去深究,
不管是劉備,還是他們這群謀士,都不是什麼心胸狹隘之輩,
可偏偏這孫子酒品還不是很好,隻要多飲些酒,那簡直狂的沒邊,什麼話都敢說,如若不然,張飛回了鄴城,怎會不先去麵見劉備,反倒是與他糾纏計較,
在袁紹麾下不得重用,袁紹確實無識人之能是一方麵,可未必就真沒有他酒後胡言的責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