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昌城外三十裡處,
黃忠騎在戰馬之上,看著周圍有氣無力的行軍士卒,心下擔憂更多一層不止,
這群士卒並沒劃在他黃忠的軍製之中,更提不上什麼軍中親信,可一會與關羽交戰,還要仰仗這些荊州甲士,
此時的關羽與前幾日可無法同日而語,養精蓄銳多日,恐怕早就想一展鋒芒了,這下可倒好,人家還沒打過來,自己倒是先送上去了,這不是自尋死路嗎?!
就算關羽不願與他陣前鬥將,直接率大軍對殺而來,就憑這群士卒垂頭喪氣的模樣,哪能抵擋的住?
張允騎在馬上,一身綢緞製成的白色長袍,內覆短甲,看上去就涼爽異常,隻是沒什麼行軍打仗的樣子,在他看來,此番對戰無論誰勝誰負,都是不用他去舍身拚殺的,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,
其實這哪裡還能怪這些荊州士卒沒有戰心,連自家主將都不在乎,他們這些在行伍之中討飯吃的士卒,哪裡還會上心,
張允韁繩輕甩,騎著馬匹快些向前而去,與黃忠並肩而行,
“黃老將軍,”,
張允扭過頭去,輕喚黃忠姓名,
“眼下這場仗,可謂是至關重要,也是你證明自己忠於荊州的最好機會,你可一定要懂得珍惜啊!”,
“哼!”,
黃忠冷眼看著張允,心中火氣更甚,冷哼一聲,便不再說話,
張允也不生氣,像黃忠這種直的不能再直的脾氣,最討張允喜歡,有什麼想法一股腦都寫在臉上,最好拿捏!
要是整個荊州的官場都是黃忠這種人,他張允今時今日的地位恐怕還要再高上不少才對!
“黃老將軍,在下到是有個疑問,想要請黃老將軍幫我作答,”,
“現如今,整個荊州都知道,黃老將軍神射的本領冠絕天下,可為什麼之前與那關羽對敵,卻不曾開弓射他?”,
黃忠強行壓下胸中怒火,此時眼看著就要到那武昌城下,若是此時與張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爭吵起來,恐怕這士氣還要在落下兩成,那樣的場麵,無疑是黃忠極為不願見到的!
“那日我隻顧著與那關羽比拚刀法,沙場拚殺,一招一式都在瞬息之間,實在是未曾想到用箭!”,
“哦?”,
張允陰陽怪氣的說道,
“究竟是未曾想到,還是不願想到啊?”,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!”,
張允將頭扭了回來,不去看那滿是怒火的黃忠,而是自顧自輕飄飄的說道,
“我這話是什麼意思,黃老將軍心裡自然清楚,何必苦苦追問?”,
“你!”,
黃忠緊咬牙關,事關他忠義名聲,無論如何也得追問到底,
“你可是在說我對那關羽手下留情不成?!”,
“將軍何必如此心急,可是我說中了?!”,
張允戲謔的看著黃忠,神色輕蔑,不等怒氣衝天的黃忠開口說話的機會,張允便繼續說道,
“以前種種,究竟如何,除了當事人,誰也不知內情,”,
“不過一會交戰之時,還請黃老將軍將這神射的本領露出來,”,
“隻要黃老將軍能將那關羽一箭射死,在下定當收回之前的話,親自在蔡將軍麵前給您請功!”,
“如何?”,
黃忠氣的咬牙切齒,可這張允直接將話題轉移,弄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,
良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