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
關羽正如往日一樣,在校武場演練武藝,
不同的是從青州的校武場變成了長沙的校武場,而對練之人也從趙雲、張飛等人換成了黃忠,
隻見說時遲那時快,黃漢升斜肩沉肘,一刀斜著劈向關羽麵門,
後者眼神微眯,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從眼底流轉而散,撤步回刀,便要硬抗這黃忠這招,
“嘎吱~”,
木質的演武台直接被關羽一腳踩塌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直接叫關羽重心不穩,跌坐在地,
黃忠連忙收招,快步走上前來,笑著將關羽扶起,
“雲長,”,
“這長沙的校武場彆說什麼年久失修,這麼長時間,我就未曾見過有工匠前來修補,日曬雨淋數年,彆說這榆木製的地板,就算是鐵製的,也早就生鏽了!”,
黃忠搖了搖頭,
一早關羽叫他對練之時,他便提出在去蔡勳的府邸去演練,又空曠又結實,可關羽嫌那蔡勳府邸烏煙瘴氣,不願移步去那種惡心的地界,這才拉著黃忠來校武場演練,
可關羽明顯忽略了一件事,肮臟的源頭是蔡家,可肮臟的卻早已不僅僅是蔡家了,就比如這從未有匠人修補過的校武場。
左腿發力,將腳從塌陷的地板拔出,關雲長眉頭一皺,
隻因這地板塌陷之處,朝裡看去,潮濕的木板下,蛇蟲鼠蟻一應俱全,
“唉!”,
擦了擦頭上細密的汗珠,關羽輕聲歎氣,
他心裡煩的絕不僅僅是因為外力輸了黃忠,而是因為昨日幾人研討到了深夜,最後得出了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結論,那就是荊州這群士卒極難達到關羽等人眼中能上戰場的程度,
這群老爺兵,按張飛所說,那就是純純的欠練!
整整三萬人,
連個像樣的軍陣都擺不出,就會一個基礎到不能再基礎的四方陣,說出去都嫌丟人!
最後無奈的關羽,隻能先將這群人交給黃忠帶著,畢竟還是要屬他最了解荊州兵,可即便如此,黃忠也需要半年,才有把握讓這垃圾到極致的軍隊變得像個人樣,
愁啊!
“報!”,
一名士卒匆匆趕至二人身側,
“啟稟二位將軍!”,
“江東使臣來訪長沙,奉孝先生讓二位將軍速回政務廳議事!”,
“對了,這還有奉孝先生給雲長將軍的密信!”,
士卒快走兩步,將信交托在關羽手中,
關羽收下信件,點了點頭,示意自己知曉,讓那士卒先行退下,
回頭看向黃忠,後者也是無奈一笑,
“長沙城昨日才被攻下,今日這江東鼠輩就派人來摘果子,這副吃相,屬實是難看了些!”,
“唉,”,
關羽歎了口氣,
“再說吧”,
政務廳中,
郭嘉正客客氣氣的為江東使臣沏上一壺上好濃茶,
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,郭嘉將茶壺蓋輕輕掀開,政務廳內頓時香氣四溢,
這茶乃是從蔡勳府邸中搜刮出來的,品相自然是沒得說,雖然蔡勳已經死的不能再透了,可隻要是愛茶之人,僅憑這茶香就能聞出這茶到底有多金貴!
那江東使臣,一襲黃衫,單論麵相就是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,正是那江東魯肅魯子敬!
雖然這人看上去溫文爾雅,一臉的人畜無害,可郭嘉卻絲毫不敢大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