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沒有母猴嗎?”,
張飛臉上的表情雖然疑惑,但這話確是實打實喊出來的,
這話一出,不但城牆上的馬超愣住了,就連在後方觀戰的呂布一行人都有些茫然無措,
怎麼說呢,
隻能說咱們這位張三爺的發揮依舊穩定!
西涼馬家其實已經算得上沒落了,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這身血脈,畢竟不管怎麼說,人家也確實是開國元勳、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人,
所以人家說上這麼一句世代公侯,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,
可張飛這一嗓子,不但把馬超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通,連家中女眷也沒放過,簡簡單單的七個字,偌大的西涼馬家舉族上下在張飛的嘴裡就都成了畜生,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馬超哪裡能忍的住,
西涼雖然偏遠,但也算不上什麼不毛之地,張飛的名頭,馬超怎麼說也是聽過的,
他本想端上這麼一會,耗一耗張飛的性子,再下去與其一戰,
誰成想人家一句話就讓馬超徹底破了防,
隻見那馬孟起站在城頭,白皙的小臉憋得通紅,好似剛從爐中取出的紅炭一般,死死的盯著張飛,
要是眼神能殺人,張飛這時候估計早就死上八百次了!
“匹夫!匹夫!”,
“你這惡賊,竟敢辱我祖上,看我現在就出城拿你!”,
“彆彆彆!”,
張飛騎在馬上連忙對著城牆上的馬超不停擺手,
“你說你,開個玩笑,何必當真呢?!”,
“要我看還是你之前說的在理,實在不行,我現在就打道回府?”,
“嗯?”,
張飛突如其來的轉變令馬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,隻能試探性的問道,
“你這匹夫,出言辱我祖上後才知道怕嗎?!”,
“怕?”,
張飛先是把左手攤開,置於耳前,做傾聽狀,隨後立刻搖了搖頭,
“怕倒是不怕!”
“主要是你說咱們兩個真在這鬥上一場,日後被人傳回平原,說我在安定城下跟猴打起來了,這事他也好說不好聽啊,你說對不?”,
寂靜,
死一般的寂靜,
不管是城牆上的馬超,還是城牆下的張飛,亦或者是後方觀戰的呂布一行人,都沒有一人出聲,
尤其是馬超,
整個人愣在原地,顯然是已經被張飛給氣糊塗了!
他做夢都沒想到,張飛突如其來的服軟,竟然是為了再給他憋個狠的!
這就如同兩人見麵,其中一人二話不說給了另一人一耳光,還不等被打那人發怒,動手之人就連聲道歉,
“對不起!”,
“打完人知道道歉了,你說說你哪錯了?”,
啪!
“剛才打的你右臉,我特麼得給你左臉也來一下!”,
而現在的馬超就仿佛被張飛來了這麼一下,
半晌過後,
反應過來的馬超當即大怒,在不肯與張飛多說一句廢話,拎起手中長槍,翻身下了城頭,
“嘿!”,
“這孩子,人家話還沒說完了,”,
“真沒禮貌!”,
張飛沒好氣的出了一聲,手中丈八蛇矛攥緊,靜靜的等待馬超出城,
千斤閘拉起,安定城門緩緩打開,可還未等城門大開,馬超便一馬當先的殺出城來!
“匹夫!”,
“受死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