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的!”,
張飛罵罵咧咧的在林中漫無目的的走著,正值夏季的山林中樹蔭遮蔽,味道也好聞的緊,
隻不過這林中雖然可以被稱為鳥語花香,但是張飛的嘴裡也同樣在鳥語花香,
唯一的區彆就是,一個是對山林中美好氣氛的形容,另一個則是對張飛嘴裡迸發出的那些汙言穢語的美化描述,
其實這也不能怪張飛,
實在是李憂對他進山打獵前後態度的轉變有些過於突然,甚至讓張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,可不管他怎麼問,李憂就是一句天機不可泄露,死活不鬆口不說,並且還揚言,必須要張飛打回來夠四五個人吃的野味,要是打不回來,就再禁他一年的酒!
這可把咱們這位張三爺給氣壞了!
可偏偏他又拿李憂毫無辦法,
罵吧,現在確實還罵不過,
打吧,張飛確實也沒那個膽子,
且不說他隻要敢動手,回到平原就能被劉備吊起來抽,就算退一萬步,在劉備不插手的情況下,單憑李伯川那個身為大漢冠軍侯的嶽父,就夠他張飛好好喝上一壺了,
萬般無奈下,
張飛隻能提上丈八蛇矛,背上弓箭,再一次回到了這山林中,可是這老天爺好似偏偏與他作對一般,他張飛雖然沒當過獵戶,但是平日進山打個野味什麼的,哪次不是滿載而歸?
可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
走了許久,彆說什麼野兔野稚,就連螞蟻都沒看見過一隻!
巧婦尚且難為無米之炊,
現在這種情況,已經跟箭法準不準沒什麼關係了,就算是黃忠來了,估計也是有力使不出!
“真是奇了怪了!”,
張飛用袖口輕輕拭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,心中不免有些煩躁,
可正當他想要坐在地上休息一會的時候,突然聽到左後方的草叢中有一絲微弱的聲響,
“嗯?”,
左耳微動,
張飛毫不猶豫,立刻轉身,拈弓搭箭,對著聲響方向就是一箭射去,
隻見那箭矢如疾風一般,嗖的一聲,便向草叢中飛射而去,
“嗚嗚!”,
一隻兔子蹭的一下從草叢中躥出,帶著身上的箭矢,向遠方飛快跑去,
張飛叱罵一聲,抄起丈八蛇矛,便向草叢中查看,果不其然,那箭矢果然不翼而飛,隻剩下地上點點滴滴的血跡!
“小兔崽子,我看你往哪跑!”,
張飛笑罵一句,隨後立即邁步追去,受了傷的兔子,定然跑不了多遠,
就這樣,
一人一兔就在這山林中你逃我追,果然,就像張飛預料的那般,沒過多久,那隻受了箭傷的兔子果然體力不支,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,
“嘿!”,
“跑啊?剛才不是挺能跑的嗎?”,
眼見兔子沒有了逃跑的能力,張飛也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,追了這麼半天,就算是他也累的不行,
正當張飛想要走上前將兔子拎起來時,卻見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兔子身前,一個彎腰,便將那兔子抱了起來,
“唉?”,
張飛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第一個出現在腦海中的想法,就是有人想要占他便宜,而且咱們這位三爺,向來是嘴比腦子快,彆看他還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,但是嘴已經搶先開口道“哎!乾什麼的,你他娘的”,
三步並做兩步,
張飛氣勢衝衝的走了過去想要去找那人理論,可誰成想他剛走到人家身前,頓時就愣在了原地,
隻見那搶了張飛兔子的,竟然是一名女子,而且還是一名長相極為清秀的女子!
那女子並沒有穿什麼華美服飾,
身著一身素裙,頭戴一杆銀釵,手腕邊上的袖子被挽起,身後背著一筐木柴,甚至頭上還沾著兩片樹葉,明顯是一副出來乾活的做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