廬陵城外,
張遼中軍大帳內,
一臉疲憊的張遼撩開帳簾,與太史慈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帳中,
二話不說坐在主位之上,張遼早已沒了泡茶的閒情雅致,將腰間的水囊卸下,張遼拔掉壺口上的塞子,仰頭便喝,一通牛飲之下,水囊裡的水頃刻見底,
隨後,
張遼直接將水囊扔在桌上,連塞子都懶得塞,
“這宋謙到底是抽了什麼邪風,怎的突然這麼有骨氣了,咱們到這兒之後,先是將廬陵城圍困起來,又陸陸續續試探性的進攻了這麼多次,怎麼今日攻城還是如此困難?”,
“會不會是城內的江東士卒知道廬陵的重要,所以才拚死抵抗?”,
太史慈一臉疑惑的問道,
“不然我也實在想不到宋謙為何能如此拚命!”,
“不可能!”,
張遼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,
“那江東要是能有如此軍心,何至於讓我們逼到如此境地,要我看,能讓宋謙如此拚命抵抗,這其中必然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貓膩!”,
張遼抿了抿嘴,想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開口道,
“廬陵城被圍,整個江東的兵力都囤積在桂陽城,正與儁乂將軍鏖戰,這種情況,一旦向廬陵城抽調兵力,之前周瑜做的所有努力就全白費了!”,
“況且南城也被咱們控製,就算孫權想要從建安、吳郡等地抽調兵力,隻要南城還在,子龍將軍還在,咱們的後方就勢必固若金湯,根本不會讓援軍進到東麵山口處!”,
“怎麼看,這廬陵城都已經是一座孤城了,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援軍,他如此堅守,信心來源在哪呢?”,
“呃”,
太史慈愣了下,隨後小心翼翼的說道,
“會不會是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化險為夷,我有時候就是這樣,但他肯等和我比不了,畢竟我是祥瑞”,
“知道了知道了那廬陵城城中的守城器械根本不足,就算這宋謙死守不出,再多耗上幾天,肯定能把廬陵攻下!”,
“我要好好再想一想,子義先不要打擾我!”,
張遼一臉無語的白了太史慈一眼,
靜靜的思考一切的可能性,
太史慈見到張遼沒什麼交談的性質,也開始乾起了自己的事情,專心致誌的扣著手指頭,
可就在這二人相顧無言的時候,
一名士卒突然從帳外跑了進來,二話不說便朝著張遼走去,單膝跪下,拱手說道,
“啟稟將軍!”,
“後方傳來軍報,東邊山道口處突然有數不清的巨石落下,將山道全數堵住!”,
“什麼!”,
張遼猛地一拍桌子,立刻起身,思索一番後,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問,拉著太史慈便出了營帳,直奔山道口而去,
二人翻身上馬,帶領數百騎卒,一路飛奔,
半個時辰不到,
便到了山口,
張遼騎在馬上,抬眼望去,果不其然,就像之前那傳令士卒通稟的一樣,整個山口都已經被巨石封死,一眼望去,足有上百塊,其中還加砸了不少的土塊和滾木,光是地上散落的就數不過來!
“竟會如此?”,
張遼愣了一下,翻身下馬,走到前方仔細觀察起來,
“將軍!”,
一旁的士卒連忙上前阻攔,
“啟稟將軍,這巨石今日才被人推落下山,堆在一起,並不穩固,還請將軍離遠些,以防再次坍塌啊!”,
“嗯”,
張遼應了一聲,後退幾步,一臉嚴肅的問道,
“可曾抓到是何人所為?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