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保為上?”,
張遼有些詫異,
“先生的意思是那周瑜很有可能想通過廬陵撤兵?”,
“嗯!”,
諸葛瑾點了點頭,隨後問道,
“這麼乾說不夠具體,將軍可有荊南乃至建安一帶的地形圖可供觀之?”,
“自然是有,還請先生稍候!”,
張遼點了點頭,立刻扭身回頭,走向了另一旁的桌案下,二胡不說,便從下麵抽出了一張地形圖,在桌麵上緩緩鋪開,對著諸葛瑾伸了伸手,示意其儘管開始,
諸葛瑾自然也不客氣,當即便再張遼的旁邊坐了下來,一字一頓的說道,
“將軍你看!”,
“周瑜正在桂陽城周遭與張合鏖戰,該說不說,周公瑾用兵打仗的本事確實是極其值得稱道的,這段時間以來,彆看將軍在側麵戰場上屢戰屢勝,柴桑、南昌、餘汗、廬陵四城全被將軍一一攻克,連斷那周公瑾兩條糧道,”,
“但將軍也必須承認,周瑜在正麵戰場上的優勢是絕對的!”,
張遼立刻收斂神情,嚴肅起來,
人什麼都可以沒有,但絕對不能沒有自知之明,張遼深知,之所以自己能長驅直入,無往而不利的在周瑜後方攻城略地,主要原因,還是因為張合等人在正麵幫他頂住了周瑜的全部火力,這才讓他能夠在後方如魚得水,
隻見諸葛瑾頓了一下,
繼續說道,
“現在周瑜後方糧草被斷,但前一段時間廬陵城剛剛為其運送出一大批糧草輜重,短時間內,周瑜還是不會為糧草的問題擔憂,這也就導致了,他有充足的時間來考慮如何退軍,怎麼退軍!”,
“先生之言莫非是覺得這周瑜有可能會來攻下廬陵,從廬陵回建安?”,
“不是有可能,那周公瑾是否攻打廬陵尚且未知,從這個方向撤軍,確是板上釘釘的事!”,
“這是何以見得?”,
張遼有些好奇的問道,
“難道他不能先走交州,再從交州回退到建安?”,
“要知道,交州和江東的關係向來緊密,周瑜如果能從交州獲得補給,甚至還有在正麵戰場上的一戰之力啊!”,
“絕無可能!”,
諸葛瑾淡淡擺手,
“將軍,你似乎忘了一個人,文和先生可是一直屯兵在臨賀城啊!”,
“這竟是如此,文和先生竟然已經看到了這一步嗎?”,
聽了諸葛瑾的話,
張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地形圖,果不其然,從桂陽城入交州,必須要經過臨賀城,避無可避,
而賈詡,
從大戰的一開始,
就跟一顆釘子一樣,
死死的釘在了臨河城!
“是啊我第一次發現的時候也是驚為天人,想不到文和先生竟然能算到這一步,我不如也!”,
諸葛瑾歎了口氣,無奈的搖了搖頭,
武將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是很簡單的,隻需要一場大戰,甚至一場鬥將就可見分曉,但文臣之間可是實打實的誰也不服誰,能讓諸葛瑾甘拜下風,足以見到賈詡的老辣!
“大戰一開始,文和先生便率領顏良文醜二將駐紮臨賀城,一動不動,甚至張合都要被周瑜打殘了、打廢了,文和先生仍是按兵不動,甚至一開始,我都懷疑是不是文和先生和張合、許攸二人有什麼往日裡的嫌隙,”,
“知道現在,我在看明白這一步棋到底如何之妙,從一開始,文和先生就斷了周瑜的一條退路,現在周瑜要是想入交州,就必須將顏良文醜先行擊退,河北四庭柱中的一個張合配上許子遠,就能在正麵戰場上頂住周瑜這麼長時間,現在換成顏良文醜加上一個賈文和,隻要周瑜腦子還沒糊塗,就絕對不會去找臨賀城的麻煩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