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廳內歌舞升平,各路將領推杯換盞,好不熱鬨,但唯獨一人愁眉苦臉,端坐在周瑜旁邊,眉毛幾乎皺成了一團,不是彆人,正是被公孫康派來出使北平城的公孫恭!
此時的公孫恭哪裡還有閒心去欣賞什麼歌舞,此時的他,滿腦子都隻有一個想法,
“完了!”,
周瑜的離間計,簡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,就差明著告訴公孫恭“老子就是要讓你們兄弟心生間隙!”,
可偏偏,公孫恭卻沒有絲毫辦法,因為周瑜的計策雖然簡單明了,但卻出奇的有效,畢竟問題的關鍵不在公孫恭身上,而是要看遠在遼東的公孫康!
能夠派出那護衛監督公孫恭的言行,便足以明白這兩兄弟的感情或許有,但絕對沒有想象中的無堅不摧!
周瑜一見麵便表現得與公孫恭十分熟絡,有一說一,演技確實有些浮誇,但那根本不重要,
重要的是,要讓那公孫恭的護衛親眼目睹!
這也不是要讓那護衛相信,那護衛信或不信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的職責,就是在日後回到公孫康麵前,一五一十的將他所見所聞如實稟報!
對於周瑜來說,如實稟報,就意味著必須要將“周瑜熱情迎接”之事告知公孫康,
若那護衛是個明事理的,或許還能為公孫恭說上幾句好話,可現在那人上來就被周瑜打了三十軍棍,仇已經結死了,如何還能為公孫恭辯解什麼?
不添油加醋,就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!
這個仇,是那護衛和周瑜之間的仇,本質來說,他這頓軍棍,就是周瑜要故意打的,和公孫恭根本沒什麼關係,但偏偏,那護衛拿周瑜一點辦法都沒有,
要麼,就暗自忍下,自認倒黴,
要麼,就說服自己,將仇恨轉移到公孫恭的身上,
人其實是很擅長為自己找理由的,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,任誰都會氣憤填膺,但怪自己,隻會更加鬱悶,怪周瑜,又無處申冤,
所以公孫恭,
無疑是一個極好的選擇,
這個道理,周瑜一早就知道,而公孫恭,想了這麼長時間之後,也終於明白了,
隻見公孫恭頂著一張苦瓜臉,看向周瑜說道,
“公瑾先生”,
“你我往日根本未曾見過,更沒有什麼冤仇,就算我兄長暗中書信於元才將軍,也與我毫無關聯,為何先生要加害於我呢?”,
“先生這話從何說起?”,
周瑜微微一笑,渾不在意的說道,
“先生來我北平城,不管先生目的為何,我也隻是儘了下地主之宜,怎的在先生嘴裡,我反倒成了一個惡人?”,
“可那護衛乃是兄長特意派出隨行於我,”,
公孫恭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,
“現在先生打了他三十軍棍,萬一他回去添油加醋這麼一說,我們兄弟二人豈不要生嫌隙,先生這麼做,還不是坑害我嗎?”,
“你看這事兒鬨得!”,
周瑜咂了下嘴,
“我事先如何知道那人是何身份,竟然無意之中給公孫先生添了麻煩,這樣吧,此事既然因我而起,我便替先生斷了後顧之憂!”,
說著,
周瑜五指並攏,伸出手掌,橫在咽喉,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看的公孫恭膽顫心驚,連忙出言阻止,
“先生萬萬不可啊!”,
隻見那公孫恭險些把頭搖成了撥浪鼓,
“若是此人活著,我回去還能和兄長有的解釋,若是此人身亡,我卻完好無損的回到遼東,那真是連辯解的餘地都沒了啊!”,
“這唉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