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至正午,
李憂府邸中,
劉禪正趴在院中石製飯桌上,雙手疊起,下巴放在手上,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巧手以盼,過了好一會兒,隻見李憂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烤鴨,從屋內走出,三步並作兩步,徑直走到劉禪對麵的石凳上坐了下來,而烤鴨也放在了石桌上,
烤鴨已經被李憂用刀片開,橘黃色的烤鴨外酥裡嫩,焦皮上還帶著紅油,光是看著都讓劉禪直咽口水,另有一白玉碗碟,上麵呈著被切好的蔥白,配著烤鴨來上那麼一口,那滋味簡直絕了,
“你師娘回娘家了,今天中午就咱們爺倆,”,
李憂輕笑一聲看向劉禪道,
“彆傻愣著了,上手吃吧?”,
“嗯!”,
劉禪點了點頭,也不客氣,直接用筷子叨起一片鴨肉,二話不說塞到了嘴裡,
“禪兒啊,”,
李憂看著大口小口往嘴裡塞肉的劉禪,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,
“不是師父小氣,隻要我這有飯,你什麼時候來都成,師父就是單純的好奇,難道玄德公平時都不給你吃的嗎,怎的天天都來這兒蹭上一頓兩頓的?”,
“我”,
“先咽下去再說!”,
劉禪點了點頭,一邊垂著胸口,一邊端起杯盞,往嘴裡狠狠灌了一口水,
其實這也很好解釋,
究其原因隻有一個,
那就是李憂他自己做的飯,
香!
雖然漢朝依舊古禮繁多,但對於李憂來說,顯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約束力,都說君子遠庖廚,但唯獨李憂是個例外,
畢竟,
他就是靠著不遵循這些古禮才讓平原城裡這群百姓過上的好日子,不管是分送土地,還是改革商法,都是踩著那些古禮上乾的,
再者說來,一個人如果真能像李憂一樣讓百姓豐衣足食,彆說什麼君子入庖廚,就是他跑到茅坑裡吃那啥,百姓也得誇他味覺異於常人!
大概的對話可能是這樣的,
“聽說平原侯爺愛吃那啥!”,
“吃那啥咋了,那是人家平原侯爺有品位,不像你這種凡夫俗子,無福消受!”,
“那你也愛吃?”,
“我也是凡夫俗子!”,
“”,
當然了,
這隻是一個過於誇張的比喻,
不過也足以說明,李憂有口腹之欲這點早已被平原百姓認可,這也是劉禪之所以天天來自家師父這兒混飯吃的原因,
沒辦法,
那是真想啊!
咽下鴨肉,劉禪長籲一口氣道,
“父親那自然管飯的,但和師父家的飯菜比起來,確實還是要差上一些!”,
“可你頓頓往我家跑,玄德公沒什麼意見?”,
“有!”,
劉禪認真的點了點頭,
“父親說了,再去師父家混飯兩手空空的回來,不給他帶上一口吃的,他就打死我!”,
李憂“”,
“好好好!”,
劉禪的回答直接把李憂給氣笑了,
“真不愧是親生父子啊!”,
“師父過獎了!”,
“沒人誇你!”,
翻了個白眼,李憂看著麵前的小劉禪是又好氣又好笑,本來好好的一個孩子,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,咋就能這麼賤呢?!
李憂想不明白!
想不明白,索性就不想,隻見李憂站起身去,沒一會兒功夫就折返回來,手裡還多了兩張油紙,
“給你父親包上點!”,
“得嘞!”,
說著,劉禪二話不說,拿起紙就開包,
一邊包著,
劉禪一邊好奇問道,
“師父,晚上的那三科比鬥,你有好主意了嗎?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