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!”,
許昌,
馬騰府邸,
書房之中,
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的馬騰聽聞有人喚自己,有些不解的抬起頭來,看向門口,能叫他父親的,許昌城中一共隻有兩人,而門口這人,便是被封為奉車都尉的馬休!
“父親!”,
隻見馬休三步並作兩步,徑直跑進書房,環視左右,確定沒有曹操眼線後,立刻關上了書房的門,
“毛毛躁躁,這許昌城裡能有什麼事用得著咱們馬家操心,大驚小怪!”,
白了自家兒子一眼,馬騰繼續低下頭,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棋盤之上,
實在不怪馬騰對兒子的態度如此漠視,實在是因為,自從他來到這許都,當了這個什麼勞什子的前將軍,他的生活,就再也沒有泛起過一點波瀾,
不管是他這個前將軍,還是馬休的奉車都尉,說白了,都是虛職中的虛職,
一開始,馬騰還會去朝中議事,或者去軍營當值,但時間長了他才發現,自己跟本一點實權都沒有,在朝中說話也毫無分量,至於軍中那就更是個笑話了,
彆看他是個前將軍,論起官職,也不算小了去,但手底下真正可以歸他調遣的,滿打滿算不到三百人,這還是他這些年來不露鋒芒,曹操才允許他有這麼一點點屬於自己的班底,
不過說是自己的班底,
其實也就是平時聽他調遣,
真讓這些人為了他和曹操反目,
不可能!
時間一長,馬騰也就逐漸認命了,之前對許都的向往也如過眼雲煙,在不複存,不但不去上朝,連軍中點卯也都由馬休代勞,而曹操自然是樂見其成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從來也沒找過馬騰的麻煩,
不用乾活,俸祿每個月都一分不少,這樣的好事,若是放在李憂身上,估計他做夢都能笑醒,但人和人的追求終究是不一樣的,
對馬騰來說,這樣的日子實在太過苦悶,所以終日不是自己和自己下棋,就是把房門關起來自己喝酒,彆連馬休和馬鐵都有些看不下去,
放著西涼軍不要而來到許昌做人質,
不管從哪方麵來說,
馬休和馬鐵都算是被自家老爹給坑了,
但坑歸坑,
在這麼說馬騰也是他們的親生父親,看著自家父親整日抑鬱苦悶,他們心中也不是滋味,可偏偏又沒有辦法,隻能看著自家父親終日悶悶不樂,
但今日的馬休卻不一樣,
隻見他二話不說,直接坐在了馬騰的對麵,從懷中掏出了兩封信,直接放在了棋盤之上,
“這是哪來的?”,
馬騰詫異的看向馬休,雖然曹操在錢財上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一家,可凡是驛站往來的信件,但凡要送入馬家的信件,必須先讓其查個底兒掉!
時間一長,
馬騰也就沒了寫信的興致,況且他早就不是當年手握西涼鐵騎的那個馬壽成了,人一失勢,哪裡還有那麼多願意給他寫信的朋友?
但真正讓馬騰詫異的,
是馬休手上這兩封信上沒有章印,明顯不是從驛站來的,
“父親!”,
馬休咽了下口水,小聲說道,
“我在軍營點卯後,正想歸家,一名校尉突然撞在我身上,緊接著,便將這兩封信塞到了我手裡,”,
“我打開查驗過了一封是平原城的那個李伯川寄來的,另一封,是兄長寫的!”,
“哦?”,
一聽這話,
馬騰頓時大驚失色,且不說李憂給他寫的信內容為何,這麼多年了,馬超從未給他寫過一封信!
嘴唇顫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