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這是作甚!”,
董承府邸,
書房之中,
麵對馬騰突如其來的下跪,董承哪裡曉得該如何應對,此時的他,活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,
而馬騰則是一邊哭著,一邊用跪在地上的兩條腿向前倒騰了兩下,隨後一把扯住董承的褲腳,聲淚俱下,
雖說表麵在哭,但實際上,馬騰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,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的,或許真是在這許昌城中憋悶久了,竟然說哭就哭了出來,哀慟不已,本來他在來此之前還在怕自己演不好這一出,可現在這一哭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親爹死了呢!
哦,
不對,
他親爹早就死了,
話說他親爹死了的時候他有哭的這麼聲情並茂嗎?
馬騰陷入了沉思,
“壽成將軍壽成將軍?”,
被董承喚了兩聲,
馬騰才終於從痛哭之中回過味兒來,呆愣的看向董承,而董承竟也是單純的覺得這馬騰隻是哀慟過重,有些哭傻了,
隻見他輕拍馬騰的肩頭,安慰說道,
“將軍,你能說出此話,當是我們自己人,可這其中的緣由始末,將軍總也得先讓我弄個清楚明白才行啊!”,
“這”,
馬騰故作詫異的看向董承道,
“國舅可是不信我?”,
“壽成將軍說的這是何話!”,
董承佯裝怒道,
“我當將軍是知己,將軍怎能如此看我!”,
“那曹操勢力之大,壽成將軍如何能不知,一旦事跡敗露,那就是掉腦袋的活計,這種事,如何能靠著頭腦發熱就去做!”,
“你且將其中的前因後果先與我說清,為何將軍突然想要加入我們,身在許昌,又是如何與平原搭上線的,還請將軍先講個清楚明白,我等才好做商議啊!”,
“這國舅所言甚是!”,
馬騰故作明悟的說道,
“剛才確實是在下唐突了!”,
見狀,
董承連忙將跪坐在地上的馬騰扶起,令其重新坐回椅子上,隻見馬騰先是猶豫半晌,似乎是在整理思緒,而董承也不催促,靜靜的等著馬騰開口,
又過了好一會兒,
馬騰才一聲歎息,緩緩開口道,
“國舅應當知道,我是被那曹操誆騙來的,先許我高官,再用我家人的安危來威脅,威逼利誘之下,我一時糊塗,才入了這許昌城!”,
“可入城之後我才發現,那曹操名為漢臣,實為漢賊,挾持天子號令天下,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,無所不用其極!”,
“我自是心有憤慨,可那曹操勢大,我手中無半點兵權不說,連西涼的兵馬也因為我被挾持,不敢對曹操輕舉妄動!”,
“心灰意冷之下,在下也就沒了抗爭的念頭,整日閉門在家,謝絕見客,隻知道自己和自己下棋,”,
“這些年裡,國舅等人依舊在朝堂上和曹操抗爭,而我卻龜縮在家,現在想想,實在是心中慚愧啊!”,
“將軍莫要如此說!”,
聽到這兒,
董承連忙伸出手掌,重重覆在馬騰肩上,安慰說道,
“那曹賊勢大,將軍沒有助紂為虐,選擇獨善其身已經是君子之道,何必愧疚,再者說來,現在將軍迷途知返,願意與我等共討漢賊,亡羊補牢,為時不晚啊!”,
“隻是將軍的討賊之誌我已明白,可還不知,將軍是如何與平原城的那位劉玄德有聯係的?”,
抿了下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