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一閃,
馬休隻覺得自己瞬間睜不開眼,但身體卻本能的向後退去,隻聽鏘的一聲,長劍破甲而入體,斬斷馬休身上鎖子甲的同時,又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
鮮血潺潺留下,
馬休低頭看向傷口,隻覺觸目驚心,若是他向後躲得再不及時,恐怕今天就要命喪此劍下,
這一劍,
連一旁正在和許褚大戰的趙雲都分心側目過來,稍微熟悉劍道的都知道,劍道之精髓便在於劍尖,若是一人用劍隻知道連砍帶劈,不用去想也知道,此人必然是個庸手,
但偏偏,
這夏侯恩就是能一劍砍傷馬休!
這便不是那夏侯恩的能耐,而是這口寶劍的厲害!
眼神微眯,
馬休立刻便認出了此劍的來曆,常年混跡在曹操軍中,雖然沒有任何實權,但是眼睛也不是瞎的,曹操共有兩把寶劍,一把為倚天,常年自配於身,連上朝迎見天子時都從不取下,
另一把,名為青釭,便是由夏侯恩常年背著,
青釭劍鋒利無比,削鐵如泥,靶上有金嵌“青釭”二字,劍鞘刻青紋,古樸厚重,沒有任何的花哨裝飾,唯鋒利爾!
馬休緊咬牙關,死死瞪著夏侯淵,此時的馬休,即恨那夏侯恩持劍逞威,又恨自己無能,
其實說句實在的,
馬休的本事就算再怎麼不濟,對付一個小小的夏侯恩還是綽綽有餘,即便他背著青釭,也構不成什麼威脅,
若是十年前的馬休,必然可以一戰而勝之,可這十年來,馬休一直被囚禁在許都,心灰意冷,以為自己這一身武藝終身也再難有用武之地,所以便整日渾渾噩噩,將本算精通的武藝荒廢了下來,
這一荒廢,就是十年的光景,就算在到了平原侯馬超又好好教導了他們一段時間,但失去的時間就是失去了,在被李憂救到平原之前,馬休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練槍都沒碰過,導致他的反應和槍招都慢的不是一點半點,這才讓夏侯恩占了便宜,
“哥!”,
馬鐵一槍擋開曹昂兵刃,扭頭看向馬休道,
“莫要戀戰,先走為上!”,
“好!”,
馬休也不是矯情之人,當即便應了一聲,被砍上這麼一劍,雖然短時間內沒有性命之憂,但要是繼續打下去可就難說了,
想到這,
馬休也立刻虛晃一槍,撥馬轉身,便要往後逃去,
而另一邊的馬超見到自家兄弟受了傷,當即便大發雷霆,氣血上湧,手中槍招也瞬間淩厲了起來,
馬騰在年輕之時白手起家,與韓遂一同打下了西涼偌大基業,人一旦成功,便有幾率剛愎自用,年輕時的馬騰,在教子一方麵確實是專斷獨行,後來有極為固執的要去許昌為官,讓整個西涼陷入險境,
所以馬超對這個父親沒什麼感情,其實也是情理之中,
但對馬休可不一樣,
他們是從小一同長起來的,小時候都沒少被馬騰捆起來揍,同病相憐之下,他們之間的感情還真要比彆人家的兄弟更為深刻,加上整整十年為見,確實讓馬超時常思念,
久彆重逢,
馬超哪裡能看得自家兄弟受傷,尤其還是在他自己軍中,便更讓其怒火中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