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後,
建安城,城門大開,
諸葛亮和馬謖等人一回來,便進了建安城中,搞得那些跟隨馬謖吃了敗仗的士卒都有些不明所以,
照理來說,
他們和馬謖還未到嶽嵩城,便中了那司馬懿的埋伏,要不是諸葛亮大發神威,以一己之力在曹軍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來,沒準他們連剩下這兩千人都每命活下來,
可誰知道,
吃了如此一個敗仗,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,垂頭喪氣的回到城裡,結果發現那些負責鎮守後方的將士直接把建安城給打下來了?
這群士卒哪裡有司馬懿、馬謖這些文人的聰明勁,隻是覺得自己無能,還要靠這些後方的將士來給他們兜底,所以一個個的都蔫頭耷腦,一點精氣神都沒有,
不過這種事,也隻能讓其自己慢慢想通了,最多就是在待遇上多多善待,畢竟不管如何,這場大勝本質上都是這群士卒用性命換來的,即便他們自己不知,也不能真對其虧待了去,
而另一方麵,
馬謖和諸葛亮也早早隨著法正步入了建安城的宴會廳中,
這場宴會,並無樂師舞女,建安雖然也屬益州境內,難畢竟背靠南蠻,在聲色犬馬方麵確實有些缺失,但在酒肉珍饈上,卻絲毫不差於中原,
三巡酒過,
佳釀入肚,
三人的臉上也都有了幾分醉意,
隻見法正又端起一盞酒,敬了馬謖和諸葛亮一杯,隨後才將酒盞緩緩放在桌案上,定聲說道,
“此次能夠如此輕易的勝了那司馬懿,還要多虧了二位在嶽嵩城外引那司馬懿出兵去圍,如若不然,真要和那司馬懿陣前對壘,不知進到這建安城內,還要多死多少士卒才行!”,
“孝直先生莫要如此說!”,
隻見馬謖抿了抿嘴,歎氣說道,
“此次若不是孝直先生與孔明將軍在會無城留下後手,我馬謖可就要成千古罪人了!”,
“哦?”,
隻見法正輕疑一聲,略有詫異的看向馬謖說道,
“幼常竟然真有如此心胸?”,
“之前宴席未開之際,孔明就曾與我說過,說幼常知道自己身為誘餌之後,不但不恨不冤,反而認真反省己之不足,這份心胸,日後如何不能成就一番事業?”,
“依我看,那軍令狀,便暫且記下?”,
“孝直先生萬萬不可!”,
隻見馬謖一臉嚴肅的起身說道,
“所謂軍無戲言,就算我這次出征乃是孝直先生計劃之中的誘敵之策,但軍令狀就是軍令狀,如果朝令夕改,絕對無法服眾,就算我馬謖因此罪不至死,但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還請孝直先生秉公處理!”,
“好!”,
見狀,
法正微微一笑,心中頓時又定了幾分,精通軍略如他,如何不知道不對馬謖嚴加懲處絕對不能服眾?
之所以這麼說,
就是想看看這馬謖是不是真像諸葛亮說的一樣痛改前非,毫無埋怨之意,
現在這麼一看,
能求著他嚴加懲處,馬謖心中肯定如明鏡一般,無半點不忿之意,
隻見法正頷首說道,
“既然如此,等到明日軍中點卯,便先責幼常三十軍棍,貶為門下功曹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