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,
聽了文醜的這一番話,陸遜的心裡頓時有了底,
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將軍即刻出帳點兵,先做準備吧!”,
“諾!”,
文醜聽罷,朝著陸遜拱了拱手,應下這軍令,隨後便出帳前去點兵了,
“不太對勁啊!”,
陸遜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,
他已經把話說的很絕了,按照正常的流程,這時候的文醜理應立刻同他翻臉,非要擔當此任,甚至不惜立下軍令狀才對!
畢竟身為武將,
想要講理辯論,肯定不是文臣的對手,所以大多數武將在這種覺得自己被低估的情況下,都會懶得繼續和主帥掰扯,直接掏出軍令狀這一殺招,來堵彆人的嘴!
可現在,雖然事情現在的進展也大體和他所想不差,但唯一有些違和的,就是從頭到尾,都沒提過一嘴軍令狀的事,甚至到最後已經有一點擺出“我說我能行,你愛信不信”的姿態來了,
“伯言先生,人哪裡能有不長進的!”,
顏良看向陸遜,有些好笑的說道,
“你們這幫肚子裡有幾兩墨水的,總喜歡用這種辦法激人,若是以前,我們兄弟可能還真忍不下這口氣,但先生也不想想看,自從入了玄德公帳下,我們兄弟倆被這招激過多少次了,要是現在還能上當,那也太蠢了些!”,
“這倒也是!”,
聽了顏良的一番解釋,陸遜莞爾一笑,
“是我把咱們的河北庭柱給看扁了!”,
“行了,二位將軍,閒話少敘!”,
陸遜看向顏良和管亥,一字一頓的說道,
“立刻動身,莫要誤了戰機!”,
“諾!”,
當夜!
四千漢軍,早早便埋鍋造飯,墊了一口肚子之後,立刻趁著夜色,開拔出林,向著貴霜軍西南後方繞去,共行軍兩個時辰,等他們抵達目的地時,時間已經接近子夜了,
此時的陸遜,正站在貴霜軍西南麵的一處矮山上,仰頭眺望,
也不知該說那貴霜人太過自信,還是真對這安營紮寨之道研究的太淺,總而言之,經過陸遜以及其手下哨騎的觀察,突破山口後,不到二百米,便是貴霜這十裡連營的頭,而其連營的尾巴,則是遠遠的擺在了半山腰處,
說句實在的,
在得知了這一情報後,
陸遜已經覺得讓文醜帶人去南麵圍堵的計策是不是有些過於謹慎了,
這一把火若是真燒起來,說是六七萬人,能活著出來的又能有多少?彆最後費了半天勁,文醜愣是等不來人,那可就太有意思了!
“伯言先生!”,
一聲輕喚從身後傳來,陸遜聞聲回頭,正對上顏良的眼睛,
“火種、茅草,人人齊備,敢問先生,我軍何時動手?”,
“不急!”,
陸遜擺了擺手,輕聲回道,
“奇襲之計,當尋敵疲憊之機,再等一等,一個時辰後再動手!”,
“而且我觀這地形,山口太寬,雖然其營帳離山口頗近,但我們人數太少,一旦對方警覺,勢必不妙!”,
“管亥將軍!”,
隻見陸遜看向管亥說道,
“你且帶五百人,從側山爬去,這山雖不算太矮,但也並不陡峭,怎麼看一個時辰也夠用了!”,
“切記,一到地方,切莫猶豫,立刻放火,敵軍必亂,而隻要見到火光,我們便也會立刻攻打山口,若是兩方同時燃起火勢,必教其首尾不能相顧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