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束了和杜家族人的談判後,石承三人便返回莊園歇下了。
躺在柔軟舒適,還帶著草木清香的大床上,石承今夜卻是輾轉反側,腦海中不斷地回憶著白天杜盛豪對他說過的話,關於杜恒在禁區內出事前後的詳細情況。
正如之前石承所猜測的和杜先旗透露的那樣,杜恒雖然是家族中的內門弟子,但由於是旁係所出,並不能算得上地位尊貴,不過杜先旗生來在陣法一道上頗有天賦,再加上本人勤奮刻苦,雖然如今修為水平不算高,但他儼然是杜家中第一等的陣法師了。
也正是因此,在這次奪寶肯濱國的行動中,杜恒也被家族派了過來,擔負以家族秘寶布陣,協助族人探索禁區的重任。
在來到肯濱王城後,出於搜集情報的需要,杜家族人不會一直縮在客棧裡麵,而是會分成不同的小隊,輪流到肯濱王城中四處走動,打探消息。
關於杜恒在進入禁區之前的表現,根據杜盛豪等人的回憶,比較重要的有如下幾件事情
第一,杜恒是個嗜書如命的人,自從來了肯濱王城,他把差不多一半的外出時間都花在了城中幾個比較像樣的書鋪裡麵,曾有家族成員向帶隊長老抱怨杜恒磨洋工,但是杜恒辯解說在書鋪裡讀書也是了解一個地方的過程,再加上杜恒是杜家前來雨林洲的隊伍中唯一精通陣法的修士,最終杜盛豪等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。
也正是因為杜恒喜歡鑽書鋪的愛好,所以很多時候他和同伴一起外出沒多久就脫離隊伍了,陣法師固然重要,但是杜家的其他人各有各的任務,不可能完全耗在杜恒的身上,和杜恒一同外出的人雖然心中不悅,但是由於平時交集不多,再加上杜恒並非家族嫡係出身,同行的族人們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後也就懶得去管他了。
第二個消息是和杜恒同住一室的杜家族人的,據他們所說,杜恒在出事前大概五天左右,心情突然變得極為糟糕,外出後回來就在案頭寫東西。有好奇的族人湊過去看了一眼,驚訝地發現杜恒居然在寫一張準備遞給王城當地衙門的狀紙,似乎是要去告某個人。
在族人的詢問之下,杜恒也沒有隱瞞,原來他在外出的時候,偶然發現了一夥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拐賣幼童的賊人。杜恒看不下去,上去和賊人們理論,沒想到那些強盜居然絲毫不顧忌杜恒寒月人的身份,還大聲嚷嚷著要杜恒少管閒事,惹到他們背後的東家,那可沒杜恒好果子吃。
杜恒氣不過,當場暴打了那些強盜一頓,回來後便寫狀書準備訴到當地官府那裡。
當然,這件事後來如何,那些賊人口中的東家是誰,杜家族人們就記不清楚了,自打來到肯濱王城後大家都忙得很,沒有精力再去關注這些事情。
最後一件事情,發生在杜恒出事的前一天。
那一天,杜恒不知為何,看上去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有好奇的族人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,但是杜恒一直保持沉默,隻說是明天就要進入禁區,自己有些緊張而已。
杜家族人眼下能的線索也就隻有這些了,畢竟到了肯濱王城之後,所有的族人都忙得不可開交,儘管杜恒是重要的陣法師,但是杜家人也沒有精力天天盯著杜恒,看他一天天的究竟在做些什麼。
至於杜恒的屍體被找回後發生的事情,杜盛豪等人的說辭和早先杜先旗的說辭相同,杜家族人都不信義莊給出的因鬨鬼而失竊的說法,大家一致認為是雨林洲這邊的義莊管理不力,致使義莊失竊,導致杜恒遺體丟失。
當然,和杜先旗不一樣的是,杜家的帶隊長老杜盛豪似乎懷疑杜恒遺體失竊一事背後還另有貓膩,隻是眼下杜家人手實在不夠用,杜盛豪目前也隻能把當下的重心放在尋回家族秘寶上。
當然,前些日子他已經向老家寫了信,請求增派人手,屆時他就有餘力調查杜恒屍身的去向了。
石承和杜盛豪把接下來一些合作上的事宜初步談攏後,便告辭離開了。
在回程的馬車上,吳能看著一直沉思不說話的石承,出言問道“老石,杜恒這事,現在看來還是很不簡單啊。”
“老吳,這段時間你都在跟著我們一起調查此事,你有什麼看法?”石承冷不丁地問道。
“呃……”吳能一時間被問住了,他仔細地想了想,回答道,“老石,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,就是杜恒在來到肯濱王城後,在某次外出之時無意間獨自目睹了某股勢力作惡的場景。”
“杜恒可能和這股勢力的人爆發了衝突,結下了梁子。畢竟杜家人方才說了,杜恒在出事前曾經寫過狀紙,想要一紙訴到地方衙門那裡。”
“但是杜恒可能沒有做成這件事情,反而讓雙方的積怨進一步加深,直到後來進入禁區的時候,杜恒無意間發現那個惡勢力的人也在禁區裡麵探索,沒準還在實行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。杜恒想要上前喝止,雙方再次衝突,這次對方有備而來,杜恒不敵,但還是僥幸逃回了營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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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隻是惡人們這次不打算放過他了,他們在杜家族人前進的必經之路上設下陣法與埋伏,將杜家的隊伍弄得一片混亂後趁機製服並帶走了杜恒,一陣拷問過後將其殘忍殺害,並奪走了他身上的寶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