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哢——”
一聲脆響,劍在男人手中應聲而斷。
“果然不是什麼好劍啊。”
男人隨手將折斷的劍扔到一旁。
劍雖然不是什麼好劍,但的確是可以用來殺死人的,而現在這個女孩沒有死,隻能說明這個女孩跟他腳下的垃圾不太一樣。
想到這裡,他藏在麵具之下的臉上勾起一絲弧度,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。
“這個家夥……”
嶽向桐咬著牙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
雖然對方帶著麵具,但是她大概能夠猜出對方此刻的表情,一定是在笑,在嘲笑。
“咳咳——”
終於,因為劍被拔出傷口,嶽向桐單膝跪在地上。
她用手拚命捂著正在往外溢血的傷口,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。
通過控製體內‘炁’的流轉,將炁集中在傷口附近,總算是勉強減緩了失血的速度,這隻是臨時的應急手段,但她還可以繼續戰鬥。
手中沒有劍,那就用拳頭!
拳法也是他們嶽家傳承的武學之一。
可現在的問題是,她依舊搞不清楚敵人究竟是什麼能力,這個男人的能力簡直太過詭異了。
“來了!!”
突然間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又消失了。
“哦?這麼快就已經止住血了嗎?”
下一刻,男人拿著奪來的劍,蹲在她的身前戲謔地打量著她。
“!?”
嶽向桐下意識地想要後跳閃躲。
太快了。
不,眼前這個男人的動作已經無法用單純的快來形容了。
簡直就像是抽幀一樣,在她的視線和感知中根本沒有這個男人行動的過程。
“你對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?”
一隻手從身後搭在嶽向桐的肩膀上,止住了她後跳的動作。
“虧我還想跟你多聊兩句呢~”
男人輕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,聲音充滿了歡愉,宛如一個瘋子。
在嶽向桐耳中,這樣的聲音簡直就像是惡魔的低語,讓她背脊發涼。
“啊啊啊啊!!”
她顫抖著咆哮,似乎想要驅散內心的恐懼。
在戰場上是不能害怕的,因為一旦接受了失敗,那麼一切就結束了。
可是不管怎麼看,她現在的舉動都像是無能者垂死的掙紮。
“該死的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?”
此刻,嶽向桐心中充滿了不甘。
明明就在之前的不久,她還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。
但就在這一刻,她所有的驕傲和自信都在一瞬間被蠻不講理的完全擊潰。
這完全不符合邏輯,完全不講道理!
“這個世界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。無論麵對什麼,都不能大意。”
這時候,她又再次想起了父親常常叮囑她的話。
父親說著話的時候,經常撫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疤,似乎是在回憶什麼。
她好像想起來了……
在她開始接觸處理混血種任務的時候,父親經常提醒她讓她注意的一種言靈——時間零!
這就是那種叫做‘時間零’的言靈嗎?簡直跟作弊一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