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楚坐進椅子,翹著二郎腿吩咐道“霸天!這兩人捆在地上也不是個事,你還是給整上木架掛起來吧,有點儀式感。”
“也是!哈哈!”
王霸天急忙領命,感覺一個人忙不過來,請示道,
“組長!俺能不能再叫個把人來一起?”
“當然可以!”
項楚微微點頭。
王霸天走出審訊室,那位高個男子突然聲音低沉地說
“這位長官!我猜你大概就是‘不死鳥’同誌吧。”
項楚心頭大驚,汗毛孔似乎都要炸開,感覺來者不善。
他就當沒聽見,看了一眼審訊記錄,以奉化話麵不改色地說“本組長倒是很希望自己能有‘不死鳥’的本事。說吧!你們都叫什麼名字?”
高個男子聽他說話一驚,急忙改口道“抱歉!我認錯人了。”
項楚“騰”地站起身,拿起牆上的鞭子,揮鞭狂吼“紅黨頑固分子!連姓名都不說,還反過來詢問本組長,你找死啊!”
“彆!彆打了,我說。”
數鞭下去,高個男子哀嚎連連。
項楚止鞭,氣喘籲籲地嗬斥道“說!你叫什麼名字?”
高個男子依然死死地盯著項楚,想找出他的破綻,聲音顫抖地說“我叫莊海飛,正雄的鄉鄰。我是覺得您跟那個‘不死鳥’特彆像,所以才這麼說。”
“不要給本組長提紅黨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。”
項楚大聲咆哮,沒有絲毫遲疑,以及緊張的表情。
此時,他的心中無比震驚,這個莊海飛代號“蒼狼”,數字代號特彆靠前,肯定在哪裡見過自己。
幸好自己那時小,且經過幾年的曆練成長,無論是身體上,還是素養、氣質上變化也是相當大的。
此時,王霸天帶著一名審訊人員進來了,兩人合力把莊海飛、劉可成弄上木架。
審訊人員弄完便離開,王霸天笑嘻嘻地說
“組長!這樣式行吧。”
“行!非常行。”
項楚笑道,抱了抱臂,抱怨說,
“你們這下麵怎麼這麼冷?”
王霸天也冷,忙不迭地說“您稍候,我去弄點木炭來。”
言畢,他奔出審訊室。
“記得多弄點!”
項楚叮囑一聲,叼起一根煙,指著那名矮個男子說
“這位該怎麼稱呼?”
矮個男子一直不出聲,自然也在觀察項楚是否就是“不死鳥”。
他比較精,笑嘻嘻地說“回長官!我叫劉可成,也是正雄同鄉,我們倆還是小學同學。”
項楚點頭道“是嗎?那你為何要帶人翻你同學的家?難道你是小偷?”
“不!我們不是小偷。”
劉可成忙不迭地說,見項楚眼神淩厲,蒙混過不了關,隻得笑道,
“長官!我聽老家人說,正雄找了一個漂亮老婆叫花愛梅。這個花愛梅也是我們小學同學,我知道她是地下黨,所以覺得正雄肯定也是。”
他一口一個正雄,臉上帶著微笑,顯得多親熱似的。
“花愛梅!嗯!這個名字有點意思。”
項楚點點頭,吐了一個煙圈,搖頭道,
“可是我手下這個劉正雄沒有結婚,也沒有女朋友。他跟你說的那個花愛梅肯定隻是小學時的‘過家家’,根本就不能說是他的老婆吧。”
劉可成笑道“長官!我知道你怕手下是紅黨受連帶,可是正雄是一個十分重感情的人,一雙鞋穿到爛,必定留有花愛梅的照片情書什麼的。”
這人竟然對劉正雄如此了解,項楚手心頓時捏了一把汗。
項楚指著莊海飛說“你呢?把你所知道的,關於‘不死鳥’的一切,全部告訴我,我一直想抓住那個家夥。”
莊海飛想了想,半晌才說“長官!我聽給他接過生的醫生說,‘不死鳥’的胸口有一顆紅色的痣。”
這家夥一邊說,眼睛還死死地盯著項楚的胸口。
不消說,他十有八九還是覺得項楚就是“不死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