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楚隨代農走近那道門,中尉軍官敬了個禮,大聲道
“二位長官好!請把個人物品放進旁邊壁櫥,拿好鑰匙。”
旁邊有一排壁櫥,分上中下,有鑰匙掛在上麵表示空著。
“我懂!老規矩。”
代農笑道,輕車熟路地打開中間一個壁櫥門。
項楚則是打開他腿邊下麵的壁櫥,開門正好擋死他的視線。
迅速地將3把槍、“徐夫人”匕首、毒針、麵具等放入。
然後拿起審訊記錄,心有餘悸地關上門,抽出鑰匙,站起身。
今天沒想到會來政治部,更沒想到這裡麵的檢查會如此之嚴。
“二位長官請進!”
中尉軍官將保險門打開。
項楚跟著代農走進門內,保險門立即關閉。
地上鋪著地毯,兩邊都是一些大人物房間。
“還以為是什麼軍機重地,不過是辦公室。”
項楚心中暗覺好笑,感覺白黨要員也太鋪張浪費了。
他跟代農穿過長長的走廊,來到一個朱紅色的門前。
秘書在門邊,朝代農點點頭,將門打開。
裡麵是一個小型會議室,還空無一人,但是茶杯等擺好了。
代農苦笑道“我還怕遲到,沒想到是第一個來的。”
項楚見他坐在門邊位置,便在他身後的位置坐下,笑道
“處座!謝副部長是不是謝蘭的舅舅?”
代農低聲道“對啊!剛從軍政部調來,謝蘭就過來了,厲害啊!”
項楚知道他是愧疚,沒有安置好侄兒代正同,甚至是外甥女安娜。
畢竟大的機關有更大的上升空間,也更加高人一等。
不多時,毛豐和馮殊榮也急匆匆地走進會議室。
項楚故意低著頭看審訊記錄,壓根就不看這兩個人。
馮殊榮倒是很熱情地向代農打招呼“處座好!”
代農搖搖頭,歎息道“唉!昨天還是我的愛將,今天就要和我對簿公堂,世事難料啊!”
馮殊榮望了項楚一眼,冷笑道“處座言重了,我隻是覺得姓項的小子不地道,乾嘛把我的人抓起來,而且給弄死了。”
項楚騰地起身,以奉化話冷聲道“馮隊長!你這樣說就不像話了,人在我們軍情處好好的,你帶走之前怎麼不說?再說我又不負責審訊,關我什麼事?”
“行行行!都少說兩句。”
代農好言相勸,指著毛豐說,
“項楚!還不向毛處長致敬?”
項楚急忙向毛豐躬身行禮,恭敬地說
“毛處長好,剛才太激動,讓您見笑了。”
“年輕人嘛!血氣方剛很正常。哈哈!”
毛豐顯得很是儒雅,他當然知道,項楚是宋長德的準侄女婿,同為係中人。
通過兩天對馮殊榮的了解,他真希望來乾行動隊長的是項楚,而不是馮殊榮。
毛豐極為欣賞地說“代處長!你這位愛將我也很喜歡,能不能割愛啊。”
“不行!不行!這絕對不行。我抓日諜還指望他呢,你看看我們這成績。”
代農連連擺手,哈哈大笑,還想從項楚手裡拿過審訊記錄向毛豐顯擺顯擺。
項楚看到馮殊榮湊上前,猶豫了一下。
此時,謝副部長捧著茶杯走進會議室。
項楚立正朗聲道“部長好!”
謝副部長讚許地點頭“好!好!都坐。”
等會議展開,項楚才知道,原來是一個調停軍情處與黨務處關係的會議。
而且黨務處怕擔責任,有點小題大做了。
末了,謝副部長語重心長地說“二位處長!你們以後還是要精誠團結。”
“一定!一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