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交民巷77號,飯塚朝無彆墅。
走廊外一名武士半天沒有聽見室內傳出動靜。
身為飯塚朝無精選的武士,警惕性自然了得。
他急忙敲門,見沒有回應,立即開門而入。
可是,室內空無一人。
他奔出門大聲疾呼“快!將軍不見了。”
如此等同捅了馬蜂窩,整棟彆墅頓時亂成一團。
所有的武士和鬼子兵開始尋找飯塚朝無的下落。
不消說,這些人找到死也找不到飯塚朝無。
大門口那個鬼子軍官若有所思地說
“會不會是剛才那一男一女搞的鬼?”
立即有武士反駁“肯定不是,沒有人能對武藏武士一擊必殺。”
如此反倒成了一樁疑案,人找不到,這些仆從隻得報告司令部。
豐台,鐵獅子胡同。
鬼子華北駐屯軍,情報部。
土肥原鹹兒正在與鬆本二郎小酌。
鬆本二郎不無遺憾地說
“機關長!鬆本在盧溝橋頭錯失了狙殺項楚的最佳時機。”
土肥原鹹兒點頭道“是啊!我聽支那內部情報說,項楚竟然舉著雙手、迎著那些不放行的支那軍人槍口,帶著車隊走回支那的防區,著實可惜。”
鬆本二郎狠狠地飲下杯中酒,恨恨地說“機關長放心,鬆本一定要把他的命留在北平。”
“好!”
土肥原鹹兒拍手叫好。
此時,門口響起川島芳芷的聲音。
“機關長!大事不好,飯塚司令官失蹤了。”
“失、失蹤了?”
土肥原鹹兒驚呼出聲。
他立即站起身來,穿上木屐奔出門。
奔了沒幾步,又跑回室內換鞋換衣。
他大聲吼道“芳芷!飯塚司令官的侍衛有沒有說,嫌疑人是誰?”
川島芳芷戰戰兢兢地說“機關長!他們說司令官失蹤前十多分鐘,豐島美子和一位叫平衛明的大人去拜訪過飯塚司令官。”
鬆本二郎大聲怒吼“豐島美子!滿洲狐,肯定是這個支那女人。”
川島芳芷看了這凶神惡煞的鬼子一眼,急忙轉身離開。
此時,北平火車站。
項楚將一紙書信交給那翠蘭,又取出大把法幣和銀元塞進她手裡,囑咐道
“那小姐!你的英勇事跡我都寫在信中,去吧。”
那翠蘭含淚道“嗯!恩公保重。”
“保重!”
項楚微笑點頭。
那翠蘭轉身向前走了幾步,複又止步,放下皮箱,轉身撲上,抱緊他說
“恩公!謝謝你。”
言畢,她鬆開他,轉身拎起皮箱,彙入了擠火車的人流中。
“謝謝你!”
項楚大聲喊道。
那翠蘭轉過頭朝他燦然而笑,再無之前一絲狐媚。
“世間再無‘滿洲狐’,隻有堅定的革命戰士。”
項楚喃喃自語,朝她揮揮手,轉身奔向那輛轎車。
時間緊迫,他必須連夜趕到天津港。
在春望輪啟航前,截住那批珍貴的文物。
他驅車回到大北平飯店,立即挑選人手
“老劉!你留守飯店。李通!空空!弘義還有邵慶,你是天津人,一起跟我去天津。”
劉正雄急道“科長!你帶我一起唄,我還沒有看過海。”
“我服了你!”
項楚簡直了,想想說,
“行吧!弘義留下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