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楚故意如此說,無非想刺激一下代農。
代農能爬到如今的位置,自然非同凡響。
年輕時也是藍衣社、力行社的行動好手。
“老虎不發威,以為我是病貓?”
代農被激怒,拿起電話撥打毛豐,竟然在占線。
不消說,毛豐正在一個勁地打電話。
為把毛勇調到情報科,他先撥通雷鋼打聲招呼。
雷鋼跟他的關係沒得說,隻要不讓科長都好說。
毛豐對雷鋼很滿意,找毛勇卻頗費了一番功夫。
他等了十分鐘,才通過特彆行動科值班員找到毛勇接電話。
毛豐不好氣地說“勇兒!你乾嘛去了?半天不接電話?”
毛勇親熱地說“叔!我為了跟科長搞好關係,替他整理辦公室了。”
毛豐一聽氣不打一處來,怒道“快彆管那個姓項的了,你趕緊去情報科報到,出任情報科副科長。”
哪知假毛勇已經接到家叔土肥原鹹兒的命令,且為自己長期潛伏考慮,鐵了心要儘快刺殺項楚,想都不想地拒絕
“叔!我覺得特彆行動科挺好的,不想去情報科。”
毛豐感覺自己白忙乎了,大聲嗬斥
“姓項的都跑到政治部檔案室查你的檔案了,懷疑你是日諜,你還賴在他手下?”
毛勇大吃一驚,沒想到項楚著實厲害,竟然一下抓住了致命的檔案缺陷,讓自己這麼快就暴露了。
他裝作無比憤慨地說“叔!他憑什麼說我是日諜?我留學帝國7年不假,可我從軍後戰功卓著,在西北鏟除了那麼多的紅黨軍官和士兵,項楚著實可惡!”
毛豐聽毛勇說出帝國二字,內心一凜,不禁心生懷疑。
他想了想,安慰道“勇兒!項楚也隻是懷疑。對了!你爹哪天六十大壽來著,我想給他寄點東西過去。”
毛勇笑盈盈地說“叔!我爹明天的生日,來不及了。”
“瞧叔這記性!”
毛豐滿意地說,想了想覺得問題過於簡單,繼續問道,
“你爺爺哪天的忌日來著?叔想帶你回老家祭拜一番。”
毛勇苦笑道“叔!我出來這麼多年,哪裡還記得爺爺的忌日?對了!我同意去情報科。”
“好吧!”
毛豐掛了電話,滿心狐疑地說,
“毛勇怎麼搞的!竟然不知道爹的忌日就是他的生日?”
此時,敲門聲響起,代農走了進來,皮笑肉不笑地說
“學弟!我還是想跟你好好聊聊。”
兩人是同鄉,在江山縣還是同學。
毛豐知道,代農如此稱呼他,已經顯露最大的誠意了。
最大的誠意之後,若是還不給麵子,就是雷霆之怒火。
毛豐知道他想乾嘛,笑道“學長!也不能完全聽項楚一麵之詞,不如咱倆也去政治部檔案室看看毛勇的檔案?”
“好!走吧。”
代農欣然同意。
此時,項楚回到了行動科大樓。
他先來到劉正雄辦公室,劉正雄正和陸雄喝茶,吩咐道
“陸雄!從現在開始,你多帶點人,給我盯死毛勇這個日諜,一步都不要離開他,有情況及時向我報告。”
陸雄驚道“科長!毛勇是日諜?可是他說對你無比崇拜,一中午都在幫你收拾辦公室。”
項楚不好氣地說“他要害死我,快行動!”
“是!”
陸雄急忙領命,奔出房門。
劉正雄急道“科長!快檢查你的辦公室。”
“走!”
項楚點頭道。
他轉身出門,先來到毛勇的辦公室。
房門大開著,空無一人。
於是再來到自己的辦公室,輕輕將門打開。
劉正雄拍拍胸脯,笑道“沒安炸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