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楚笑道“知禮!估計阿尾真子也準備了嫁妝。”
鄭知禮點頭道“阿尾文治貪的錢全被她接手了。”
項楚若有所思說“知禮!我覺得阿尾真子對你可是一往情深。”
鄭知禮搖頭道“恩公!這些鬼子女諜受軍國主義思想熏陶,愛情隻是其一,骨子裡還是占領我們中國,知禮不敢接近阿尾真子。”
“也不儘然!隨緣吧。”
項楚笑道,拿起文件翻看。
“嗯!隨緣。”
鄭知禮微笑點頭,頓了頓,
“恩公!我到走廊上看書,若是有人過來就咳嗽。”
項楚搖頭道“不用!你回去休息吧。這屋有暗門直通我的辦公室,我躲得開。”
“我知道,阿尾文治想非禮女下屬竹下雲子開的。走了!”
鄭知禮笑盈盈地說,轉身出了課長室。
“全是男盜女娼啊!”
項楚苦笑道,上前將房間鎖死。
他在保險櫃前席地而坐,先翻閱文件。
在諸多文件中,搜集有用的情報。
有一份文件提及日對華侵略形成了擴大派和不擴大派。
擴大派想繼續擴大戰爭,順隴海線西進,從青島或連雲港西取徐州、開封、鄭州,然後順平漢線南下,或西進洛陽、西安,迂回四川。
不擴大派想華北方麵軍與華中方麵軍順津浦線南北夾擊,會師於徐州。
不管這兩派怎麼爭執不小,徐州都是下一個必爭之地。
“看來元旦以後,鬼子要重點進攻徐州了。”
項楚心知肚明,將文件歸位,拿起一摞照片。
這些照片記載了南造芸子從童年到現在的照片,居然以中國上海的場景居多。
小時候跟藤原大雄照過幾張,之後竟然沒有合過影,且照片發黃,模糊不清。
其他一些照片都是跟親人或同學、同事的合影,自己單獨照很少。
在一張集體合影照片中,他竟然發現了一位酷似林巧兒的女學生。
不過頭像太小,加上沒有保護地放置,他實在看不清楚五官長相。
“也許隻是相像!”
項楚內心暗忖,記下她親人的樣貌,便將照片全部歸位。
接下來,他翻閱南造芸子往來的書信。
除了其父親、藤原大雄、土肥原鹹兒,還有幾位追求者的來信。
除了伊藤中野,還有幾名扶桑男子,不過信件都沒有拆開。
隻有岸田青風的來信拆開了,項楚抽出來查看,裡麵有一張極其殘忍的照片。
一位形似李逵、滿臉獰笑的鬼子少佐,一手握指揮刀,一手提著中國軍人人頭。
岸田青風字裡行間充斥著對同學南造芸子的愛慕之情,且發誓要殺更多中國人,以此來捕獲南造芸子的芳心。
“岸田青風!隻要我項楚遇到你,一定讓你下地獄。”
項楚恨恨地說,將所有照片歸位,拿起厚厚的筆記本。
為了節省時間,他將筆記本倒過來看,不禁大吃一驚。
南造芸子的筆記本上,記錄了對自己的諸多懷疑,連擁抱她時手放的位置在背上而不是腰部都提出了質疑。
所有觀察細微入骨,不對之處一直記錄在了筆記本上。
而且,她要進行更深入的試探,直到解開心底的謎底。
當然,她也記錄了藤原大雄比以前更帥、更像男人、更讓她癡迷,難以掩飾愛意和再度春宵的諸多肉麻言語
“我的天!果然是個極其厲害的對手。”
項楚差點驚呼出聲,拿出筆和本記錄她對自己的猜忌。
半天時間下來,他反反複複地看了整個筆記,對南造芸子和藤原大雄的關係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末了,他將所有物品歸位,再將兩枚手雷還原,關好保險櫃,設置在打開時位置。
“原來我還有如此多的漏洞,若不是南造芸子色迷心竅早就被她發現了。”
項楚心有餘悸,從衣櫃暗門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然後來到鄭知禮的電訊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