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十多分鐘,伊藤野望才拎著一個酒瓶,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。
他一口飲儘酒瓶裡的酒,高聲喊道“請問閣下是誰?”
項楚笑盈盈地說“舅父大人!大雄和汪大小姐過來看您。”
“原來是汪大小姐和大雄!”
伊藤野望笑眯眯地說,將酒瓶扔到牆角,用鑰匙將院門打開。
他色迷迷地望著汪曼雪,高興地說“喲西!原來汪家的大小姐也過來了,這實在是太好了,快請進!”
安全起見,項楚笑問“舅父大人!你一個人住在這彆墅?”
伊藤野望搖頭道“不!還有一位菲國女傭,傍晚回去了。”
“是嗎?哈哈!”
項楚哈哈大笑,仔細嗅嗅,感覺他酒氣中挾裹了腐屍的氣息。
而且從他輕佻的言語,今晚似乎還要跟自己攤牌。
項楚二人隨伊藤野望進入客廳,在沙發落座。
汪曼雪送上一捆五萬日元,笑盈盈地說
“總領事!這是生意上給您的酬勞。”
“汪大小姐!其實你不必總是給錢。”
伊藤野望接過錢,還想借酒勁去摸汪曼雪的玉手。
汪曼雪早有防範,及時地縮回了手。
項楚故意刺激伊藤野望,笑道“舅父大人!聽說您明天就要退休了,外務省派誰來接替您?”
近乎醉酒的伊藤野望瞬間被激怒,揮舞雙手狂吼“不!我堅決不退休。
我已經向外務省提出申請,除非滿足給我百萬日元,以及東京月見台的彆墅,否則我就不交出手裡的權力,以及帝國最需要的一些資料。”
項楚疑惑道“舅父大人!您還有怎樣的籌碼?能讓外務省同意您不退休?”
伊藤野望哈哈大笑道“當然能!舅父手裡還有外務省最想要的東西。哈哈!”
汪曼雪故意偏著臻首望向他,笑盈盈地說“總領事!難道您就不能告訴本小姐究竟是什麼?”
伊藤野望對美麗動人的她無法抗拒,色迷迷地說“當然是支那的石油勘測資料。”
汪曼雪不悅地說“總領事!您不是把中國石油勘測資料全給我的夫君了嗎?”
伊藤野望恬不知恥地說“汪大小姐!你說的沒錯,可是本領事為了不退休,還特地給自己留了一份。”
既然大雄還沒有付諸實施,本領事明天還是要拿出來。稍等!我給你們沏茶。”
言畢,他跑去茶室為項楚二人沏茶。
汪曼雪貼項楚耳邊低聲道“楚哥!恐怕他要對咱倆下手。”
項楚低聲回應道“是!他想在茶裡下藥毒死我,霸占你。”
汪曼雪恨恨地說“可恨!”
“還是先下手為強吧!”
項楚無奈地說,起身走向茶室。
汪曼雪急忙起身跟上他的腳步。
此時,伊藤野望正將一個藥包打開,將藥粉倒進茶壺。
項楚取出包有迷魂香的手絹,一個箭步衝上,猛地捂住他的嘴鼻。
“唔”
伊藤野望暈了過去。
項楚檢查了一下藥粉,冷笑道“這老色鬼竟然使用乙醚害咱倆。”
汪曼雪恨恨地說“太可恨了!快弄死他。”
項楚看了看茶室上麵的房梁,笑道“曼雪!我要造成他醉酒上吊自儘的假象,你回避一下?”
“不!一起。”
汪曼雪搖頭道。
項楚點頭道“好吧!給你上一堂特工免費殺鬼子課。”
言畢,他製造出了一幅伊藤野望醉酒後,拿著退休文件,在茶室懸梁自儘的場景。
汪曼雪看著吊死鬼伊藤野望,點頭道“嗯!非常好。”
項楚苦笑道“曼雪!這老鬼子要不打你的主意,我還真不會弄死他。”
汪曼雪拉著他的手,動情地說“知道!人家是你的逆鱗嘛。”
“嗯!逆鱗。”
項楚望著她的眼睛重重地點頭,頓了頓,
“我去叫空空,咱們搜光這棟彆墅所有的錢財,然後消除所有的痕跡。”
“彆!還是我去叫吧。”
汪曼雪忙不迭地說,奔出茶室。
“你的膽子不大嘛!”
項楚喊道,開始搜尋整棟彆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