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楚戴上一副麵具,走到窗簾邊上朝下眺望。
果不其然,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藏身於樹林中。
餘曉婉疑惑道“楚哥!這個謝行之會不會是來投奔你的?”
項楚取過望遠鏡仔細觀察一番,搖頭道“當然不是,他以前可是窮光蛋一個,現在衣著光鮮,手戴金鏈、腕表,一看就很有錢了。”
餘曉婉擔憂地說“彆管了!咱倆吃飯吧。吃完飯還是回多倫路,感覺楚月飯店比起南造芸子來更不安全。”
項楚走到餐桌邊坐下,擺手道“不用!今晚咱倆就住在這裡,我倒要看看這個謝行之會不會監視一晚上。”
餘曉婉盛給他一碗叁湯,嗔道“臭男人!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,還是趕緊給你那位7條發報,確認一下謝行之的情況。”
“好吧!看看他有沒有投敵賣國。”
項楚喝了一口湯,到電台前發出電文“7條!武漢軍統站謝行之監控到了楚月飯店,請查一下他的情況。蒙眼人!”
不多時,宋夕回複電文“蒙眼人!馬上查,稍候。7條!”
這一次等待的時間比較長,一直到了深夜。
項楚起床抄錄,破譯電文“蒙眼人!軍統站謝行之已被派往上海軍統站,負責鋤奸行動隊隊長一職,千萬小心。7條!”
他回複電文“7條!知道了,謝謝!蒙眼人!”
餘曉婉取過電文一看,恨恨地說“這軍統局銷毀假法幣的事不去開,大漢奸那麼多不去鏟除,一天到晚盯著咱們這些好人乾嘛?”
“唉!誰知道他們吃錯了什麼藥?”
項楚歎息道,關了燈,兩人走到窗簾邊,朝下方望去。
在樹林與街頭巷尾,似乎有不少人在監視。
餘曉婉怒道“楚哥!要不派人弄死他們。”
“不可!畢竟他們還不是鬼子或漢奸。”
項楚搖頭道,忍不住歎息“唉!如今名城安慶,要地潛山、香山、黃山、香口、馬當、湖口等要地像紙糊的一般相繼失守,快打到武漢大門口了。我要去正麵戰場跟鬼子拚命,哪有時間管他們,讓南造芸子和他們鬥吧。”
餘曉婉抱緊他的胳膊,堅定地說“曉婉跟你一起去拚命!”
項楚急忙改口“不!應該說一起去搗亂。”
翌日清晨,兩人帶齊物品,駕車離開楚月飯店,直奔影機關。
剛駛出沒多遠,一輛黑色轎車悄悄地跟了上來。
餘曉婉回望,恨恨地說“楚哥!後麵車上有3個人。”
項楚苦笑道“看來謝行之現在是真想置我於死地啊!”
言畢,他猛地加快車速,穿街過巷,看後麵那輛車跟不跟上。
那輛車跟著追了一程,在租界又不好開槍,越來越遠。
餘曉婉笑道“楚哥!那輛車對路況不熟,沒有跟上來。”
項楚將車駛進虹口區,冷笑道
“他們就這水平,到上海活不過一個月。”
吳淞碼頭,西倉號登陸艦。
艦長稻葉三郎正與一名鬼子少佐軍官交談。
“青木少佐!稻葉一定照辦,裝病不讓影機關的人登艦。”
鬼子少佐軍官搖頭道“不!飯鐵想讓您聲稱機械故障。”
稻葉三郎苦笑道“昨天影機關執行主任千代知禮過來,特地檢查了西倉號機械,本艦長已向川穀司令官報告,機械沒有絲毫故障,實在不敢以這個理由。”
青木飯鐵想了想,搖頭道“不!你一個人裝病還不夠,必須讓全艦人員都裝病,這兩皮箱錢全都是你的了。”
言畢,他將兩皮箱打開,上麵一層是日元大鈔。
“喲西!鈔票大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