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芸正經起來還蠻可怕的。”
項楚不以為然地笑道,漫不經心地拿起照片查看。
他的內心無比震驚,弘義等人留下了大量的紕漏。
一張照片上完整地留下了六個人在沙灘上的腳印。
一張照片拍下了被割喉的鬼子,顯然是被人刺殺。
其他照片上則是爆炸物殘餘、煙蒂、鬨鐘零件等。
項楚看完,依然麵不改色地笑道
“阿芸!不錯嘛,你能調查得如此清楚。”
南造芸子將一摞資料推給他,幽幽地說“大雄!阿芸還帶人調查了南京港,詢問碼頭和倉庫的工人,當時你們的西倉號就停在久米丸附近的碼頭。”
項楚猛地一拍桌子,吼道“好啊!你竟敢懷疑是大雄炸了久米丸。”
南造芸子嗔道“大雄!你乾嘛生氣?阿芸又沒說是你炸的,隻是擔心你的影機關混入了支那特工。”
項楚覺得剛才有點衝動,端起酒杯一飲而儘,搖頭道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,影機關的特工是我逐一挑選的。”
南造芸子將電台電池推到他麵前,苦笑道“大雄!這塊電台電池可是帝國電台的,好多證據都指向了你的人。”
為了緩和氣氛,項楚給她杯中滿上酒,笑盈盈地說“阿芸!據我所知,支那特工用的電台幾乎都是帝國的,你這些證據無一成立。”
“是嗎?”
南造芸子淡淡地說,摸出一個盒子推到他麵前,冷聲道,
“那你看這是什麼?”
項楚打開盒子,裡麵是一根煙,而且是日式景字牌香煙。
不消說,隻有影機關的人才能從走私渠道獲得這種香煙。
項楚內心大驚,若是南造芸子證據確鑿,就要弄死她了。
他裝作滿不在乎地說“阿芸!這香煙關大雄什麼事?”
南造芸子飲儘杯中酒,負氣地說“大雄!阿芸知道你討厭帝國違反海牙國際法公約使用毒氣彈,勝之不武,但也不能縱容手下炸毀久米丸啊。”
“誰炸久米丸了?無聊!”
項楚大聲嚷道,“騰”地起身,大聲說,
“散夥了!以後你當你的將軍吧。”
言畢,他轉身朝客廳門走去。
“大雄!不要離開阿芸。嗚嗚!”
南造芸子撲上抱住他,大哭起來。
項楚本能地受不了女人的哭聲,轉過身來,拭去她臉上的淚花,安慰道“阿芸不哭!回頭我仔細查查手下便是。”
“大雄你真好!嗚嗚!”
南造芸子抱緊他,哭得更凶了。
此時,書房的電台響起。
“阿芸去收電文。”
南造芸子急道,拭淚奔向電台。
“此生無解啊!”
項楚萬般無奈,走進廚房做菜。
不多時,南造芸子奔進廚房,從後麵抱緊他致歉道“大雄!阿芸錯怪你了,原來是支那軍統局派出六名特工炸毀的久米丸,明天就會見報。”
項楚恨恨地說“萬惡的支那軍統局!差點拆散大雄和阿芸。”
南造芸子也恨恨地說“大雄!還有土肥原鹹豬!他非說是你的人從南京上船,在銅陵炸沉久米丸後,輾轉到了杭州,又從杭州回到了上海。”
“他神經病!”
項楚大聲嚷道,內心不禁為土肥原鹹兒的準確判斷而折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