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不停劃動胳膊,水位繼續上漲,沒過蛇頸人嘴巴,我爬上石像腦袋,筆直挺立,看著對麵另一尊石像慢慢沉入水裡,兩隻巨眼在水下發著幽光。
水淹到我的腳下,這意味著最後可以依靠的棲身之地也失去了。當水淹至胸口時,我站不穩開始劃水……繞著岩壁劃行,離岩頂越來越近,生存空間就越來越小。空間縮小,空氣被壓縮,產生氣流,能聽見“呼呼”的風聲,而在右側岩壁上某個地方,風聲格外尖銳,幾乎是在鳴叫。
我尋聲望去,隱隱約約看見水池右側的岩壁上似乎有一個洞,抱著一線生機遊過去,果真在離水麵三十公分高處,開了一個邊長一米的方形洞口,氣流洶湧地灌入洞中。天無絕人之路,我激動萬分,雙臂一撐,鑽進洞口,曾平凡緊跟著鑽了進來。
洞內是一條隧洞,隧洞非常狹小,我喊了一聲,有回音,說明隧洞比較深,我們彎腰摸索著匆匆前行,時間非常寶貴,必須要在水淹沒隧洞之前找到安全的地方。
隧洞內坑坑窪窪,腥臭濕滑,有些地段隻有蹲著走才能過,想快也快不了。
不久,身後傳來水流聲,來了,我慌慌張張朝前趕……終於,前方不遠出現刺眼的亮光,而水流也愈加強勁,幾乎是推著我向前衝,在強大的洪流中,我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控製,直接讓水流衝出了洞口,在出洞口的一刹那,我們慘叫一聲隨著嘩嘩水流直落三千尺,“噗通……”一下,深深栽進水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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