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東北老板簽約後,紙巾公司實力大增,很快便成為了上市公司,由於林罪神立下汗馬功勞,公司決定讓他轉正,月薪八千,這可樂壞了林罪神,他捧著公司頒發的嶄新工資卡手舞足蹈,原本他的目標是努力往銀行卡存錢,爭取突破三位數大關,沒想到現在一下就差點乾到了五位數。此時此刻,林罪神有一種一卡在手天下我有的豪邁情懷,仿佛一夜之間躋身富豪行列。
作為公司的大功臣,當然不能讓林罪神再做雜物活了,為了給他安排一個體麵的職位,仙倩依提出建議,派林罪神去大學深造。公司接受她的建議,送林罪神去了外省一所知名大學委托培養,就是隻學知識不要文憑的那種。於是,林罪神成為了一名委培生,又過起學生生活。畢竟他才高中畢業不久,對學校生活還是很適應。在學習期間,工資照發。
重新回歸學校,林罪神不免又回憶起初中和高中時代,思念起供自己讀書的爺爺,每每這個時候,他忍不住傷心流淚,好想再次撲進爺爺的懷裡聽他噓寒問暖……
“乖孫子,爺爺給你摘橘子吃……孫啊,想要什麼玩具,爺爺給你做……孫兒,你看,這是爺爺做的小木偶,喜歡嗎,這個木偶你要好好愛惜它,千萬彆弄丟了……”
如今爺爺走了,死得淒慘,不明不白,林罪神心如刀絞,不行,他要回一趟老家,再去摘一個柑橘吃,再摸一摸門把手,再聞一聞家中的氣味,尤其是再看一看那個爺爺親手做的小木偶,他要一輩子把它帶在身邊。
趁著周末,林罪神回到農村老家,一進村口,心頭便湧上淡淡的憂傷,沿著熟悉的土路蜿蜒盤旋,前麵就是老房子的圍牆,他來到院門前,拿起鑰匙正要開鎖,突然發現鎖頭已經是打開的狀態,不對,應該說是撬開的。林罪神心頭一沉,難道有賊光顧過?他推開門,就聽見屋裡傳出一片嘈雜的人聲,一股刺鼻的煙味充斥著整個庭院。
林罪神連忙小跑穿過院落,用力推開屋門,頓時,裡麵的嘈雜聲戛然而止,十幾個陌生人露出凶惡的目光盯著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,他們手中拿著撲克牌,桌上放著骰子和一踏踏厚厚的鈔票,很明顯是一群賭徒。
林罪神見狀,怒不可遏,吼道“你們來我家做什麼,快走!”
賭徒們見隻有他一個人,還是個學生仔,根本不放在眼裡,立刻衝上三個人,開始動手,林罪神本能反擊,可雙拳難敵四手,不幾下,就被撂倒,雨點般的拳腳落在身上,林罪神痛不欲生。
就在這時,一聲聲凶猛的犬吠響起,還沒讓賭徒們反應過來,幾十條狗子已經衝進屋內,對著賭徒狂咬,十幾個賭徒被幾十條狗追著跑,屋內狹小,跑也跑不掉,一個個被咬得鮮血淋漓,有的手指斷了,有的耳朵殘了,有的頭皮被扯掉一塊……賭徒們為了保命,連桌上的錢也顧不得拿,拚命奪門而逃。
林罪神看著趕來援助的全村的狗,感激涕零。他將桌上的錢歸攏在一起,然後每家每戶發錢,一來報答之前吃百家飯的恩情,二來感謝他們的狗子。
打掃了屋子之後,林罪神進入爺爺的睡房,跪在地上緬懷,屋頂還留有那個巨大手掌印的破口,雨水會從破口灌入,導致下麵的鐵床鏽跡斑斑,地板上也生出青苔,散發著潮濕的黴腐之味。林罪神為自己的疏忽而懊悔,趕緊用一塊塑料布蓋好屋頂破口。
清潔完爺爺的睡房,林罪神來到雜物間,找出那隻小木偶,這是一個手掌大小的變形金剛木偶,製作非常精致,胳膊腿腳脖子都可以轉動,伴隨著林罪神度過了童年,但自從上高中後,就沒有再玩過。時隔多年,林罪神再次端詳著木偶,往事如影片般在腦中回放,整個木偶保留著原木的花紋和顏色,隻是在額頭中間用紅色染料點了一個小圓點,很像印度婦女額頭上的印記,這使得威猛的變形金剛看起來有點娘,林罪神一直以為這是爺爺的一種幽默,不過也確實起到了幽默的作用,他每次玩變形金剛時都會發笑。
現在那個紅點已經褪色了,留下一片淡淡的粉印,林罪神盯著褪了色的紅點,心想著是不是要重新塗紅,突然看見粉印裡有一個小孔,頗感意外,之前在紅色染料掩蓋下,一直不知道變形金剛額頭上有一個小孔,是瑕疵嗎?爺爺為了掩蓋瑕疵故意點上紅色染料嗎?但怎麼想都覺得爺爺沒必要那樣做…………猛然間,林罪神渾身一顫,仿佛被電擊打,想到了那把從爺爺屍體手裡接過的小鑰匙。
不會那麼巧吧,他摸出鑰匙,乍一比對,鑰匙的大小和小孔吻合,林罪神高度緊張,咽了口唾沫,不由自主將鑰匙插向小孔……居然嚴絲合縫全部給插入進去,輕輕一扭,就聽“嚓”的一下,變形金剛從腰部斷開,裡麵掉出一張信紙。
林罪神拿起一看,是爺爺的口吻“孫兒林罪神,這封信是爺爺在你九歲時寫的,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看見,爺爺想告訴你關於我們家族的秘密。長話短說,爺爺的爺爺是神族的禦林衛都使(神官),由於與人族少女相愛,違反了神界的界規,被罰逐出神界,並剝奪神體,刑期為三代零二十年,到你這代是第四代,當你年滿二十歲之後,咱們家族的刑期就滿了,你就可以恢複全神之體重返神界,但爺爺就沒有那麼幸運,爺爺注定到一千三百歲時有一劫,如今離劫難日還剩九年,爺爺走後,你一個人要好好生活,如果要找女人,神族、仙族和鬼族的都可以,千萬千萬不能找人族,切記切記。最後交代乖孫,看完信後立即燒掉。做神要低調,不可張揚惹來禍端。”
“爺爺……”林罪神泣不成聲。
痛哭一場之後,林罪神把變形金剛木偶放進背包,在老屋過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就趕車返回學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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