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楓心中一動，“我以為這隻是人族對狐妖的謠傳，難道這是真的……”
鵬皇微微點頭，“狐族在妖族當中算是個異類，傳聞其先祖本是上界的九尾天狐，被上界神族所不容貶入下界，曾在下界的人族掀起滔天波浪，引來上界神族誅殺。”
他說的是數千年前的傳言，因為中間還有一個兩千年的動蕩空白期，所以無從考究。
但這樣的傳聞呢，一直在妖族流傳著，想必也非空穴來風。
妖狐一族，天生親近大道，契合萬物規則。
修煉起來事半功倍，以尾巴的數量決定其實力和地位。
六尾妖狐，便已是妖帝水準。
傳聞隻要長出七尾，就能打開神路，衝出這片牢籠世界，進入上界更加廣袤的世界。
它們在遭遇死亡威脅的時候，可以斷尾逃生，以犧牲一條尾巴的代價，來保證神魂不滅。
但接下來，會進入一個漫長的虛弱恢複期。
這個時期的狐妖極度虛弱，甚至會被比自己小很多境界的妖獸殺死。
所以斷尾後的狐妖，一般都會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，直到體內的力量恢複的差不多。
至於斷掉的尾巴，它們需要重新修煉生長出來。
“短則幾十載，長則幾百年甚至更久遠……”
鵬皇看向一旁的蛇皇，淡淡道“就像蛇族蛇蛻，每一次蛇蛻都會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，但在進行蛻變的時期卻極度虛弱和漫長，一不小心，就會被仇家殺死。”
蛇皇冷哼一聲，“你是在跟我邀功，沒有趁我蛇蛻的時候殺死我嗎？”
鵬皇沒有接話，繼續道“六尾妖狐雖然當年逃走了，但最終是否活了下來，如今有沒有恢複力量，藏身何處，還很難下決斷。”
蛇皇聽不下去了，“廢話真多，它即便斷了一尾，也是個五尾妖狐，在當年逃走，不管到了什麼地方，肯定會引起一些轟動。
就算僥幸逃過追殺沒死，也一定會留下些記載，隻需要查一查人族的古籍，一千多年前什麼地方出現過疑似狐妖的記載，不就知道了。”
他們兩位都活了千年，並沒有聽過類似的說法，所以妖族可以率先排除。
韓楓點頭，蛇皇的建議倒是個不錯的思路。
他謝過兩位妖皇，準備離開，卻被蛇皇叫住。
“你身上為何會有白虎妖帝的氣息？”蛇皇皺眉，非常敏感。
鵬皇也看向韓楓，顯然也感覺到了他有些不太一樣。
韓楓心中一動，他吸收了白虎妖帝屍氣的事情，暫時還不想讓彆人知道。
淡淡一笑，“可能是跟古聖待的時間久了，沾染了一些。”
兩位妖皇神色平淡，沒有表現出什麼，卻都在心中存了一絲疑慮。
他們沒有為難韓楓，放任他帶著銀月離開。
韓楓回到三江的時候，距離他闖鎮妖塔，已經過去了五六天。
古聖和龍小魚回了京都龍宮，鎮妖塔下的事件，讓古聖消耗有些大，需要借助神泉閉關，短時間內都不會出來了。
他留下話叮囑韓楓，不管查到了什麼，放手去做就是，龍國短期內不會有任何問題。
韓楓放下心來，召集了幾位師姐，開始按照蛇皇給的思路調查。
龍小魚也派人從京都送來不少古籍，大多都是一千年前的奇聞異錄，參考性不是很大。
他們一腦門紮進這些典藏的古籍中，廢寢忘食，卻效果甚微。
直到半個月後，葉詩語和南宮音的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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