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兄,你非要在這種情況下才站過來嗎?”
“錦上添花的,那是虛情假意,咱這雪中送炭的才是真情實感。”張東方登高揮手,刷啦啦從房前屋後的黑暗角落裡,躍出64道身影,“莊兄,我早說過,靠這些流民,靠不住,他們是誰強跟著誰,看你不行了,轉身就跑,真要是玩命還得靠自家的子弟。聽聞無妙門有李家64卦,我老張家也就照貓畫虎的弄了個張家64卦,打架嘛,還得父子兄弟。”
“劍兄,都到了這個時候了,你無妙門的64人就彆藏著了唄?”想趁著人不注意莽一波的莊道笛,被張家的64卦陣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,恩賜了數道傷口後,又吐了出來。捂著傷口的莊道笛不由得向李劍華抱怨道。
李劍華無奈的攤了攤手,苦澀的看了一眼橙餘,“莊兄,實在不是我藏私,實在是我的兄弟們都不認我了,他們嫌棄我腦子不夠用,人太實在,都投奔了臭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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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臭魚,你現在還裝什麼勁,快派人把張家的壓下去啊?”
“莊兄不要急嘛,人家老張家兄弟倆謀劃了這麼久,讓人家先把話說完,這是最起碼的禮節。”橙餘表麵淡定,實際上手已經捏在了那道通天符上,見勢不好,扔符就跑。
“有理啊有理。”普通人青田收起寶劍,挪到了羽天藍的身旁,和戰鬥的地方拉開了幾個人的距離。“話說回來,月家父女和商仲尼怎麼沒看到?”
“唉,田王子忘性真大,他們仨都被我扔到刑部大牢,由海尚書看管起來了?怎麼還能出得來哪?”
“海尚書?海睿不是知府嗎?什麼時候成了尚書的?”
“前幾天呀,這刑部這麼多事情,牽扯各方的勢力,不得找個誰的麵子也不給的硬骨頭嘛?”
“在理在理……”
“唉,你們倆說完沒有,剛才你們已經說了那麼多了,現在該是我們張家兄弟說話的時候了。”
“你說唄,也沒有姑娘拿嘴堵著你的嘴。”
“你~我不跟你計較。”張東方沒有理會混不吝的混蛋話,向眾人抱了抱拳,“諸位,今天我們兄弟來此,隻辦兩家事,替莊家清理門戶,替聖上清除奸臣。其他無關人等,請退後。”
張東方的話剛說完,橙餘就又往後退了幾步,跟他站在一起幾人也就跟著他往後退了幾步,偌大的場子就隻剩下莊文烈莊道笛叔侄和發呆的李劍華,與張家64人對峙。
“劍華,過來。”羽天藍不得不出聲提醒。
“啊?我不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奸臣嗎?畢竟是我敲詐的莊家的金銀。”李劍華倒是人設立得很穩,始終表現出一個老實人的本色。
“額呀~我這個腦子啊,人家說的是臭魚,臭魚都厚著臉皮不認,你積極什麼勁,那些金銀財寶,你花了一分錢了嗎?”羽天藍急得直跺腳,也不知道這麼老實的人,是怎麼爬到這麼高的位置的。
“哦,早說嘛,你們是不是都有病,說話就不能直給?非要讓我猜,有意思嗎?”李劍華悻悻的收起寶劍也歸了大部隊。
“諸位,不是說有難同當嗎?怎麼真有危險了,跑的比兔子還快?”莊道笛有些失望的看著眾人,“特彆是你,臭魚。”
“啊?我怎麼了?我一不是莊家人,二不是奸臣,有我什麼事?”
“沒你的事?這玄都城的熱鬨,十次有九次是你臭魚的傑作。”
“這不就是那第十次嗎?此事可與我無關。”
“哈哈哈,我今日才知道橙餘是個怕死之人,罷了,當我認錯了人。”莊道笛麵露瘋狂,氣血開始翻湧,似乎是發動了什麼秘法。
“大侄子,得罪了,三叔也想活命。”莊文烈變陣的如此凶猛,正在莊道笛要發飆的當口,迅速的點出了三十六指,把對方的穴道上上下下的封了個徹徹底底。“二哥,拿下逆子。”
“好啊,老三,你能夠識時務,回頭是岸,二哥很是為你高興啊。”莊文辭此時幾度調息,已經穩住了傷勢,雖然中氣還有所不足,但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。“宰相大人,你就是再往後退,難道我們就會放虎歸山嗎?”
“不是,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?我一直都在刑部大牢裡,晝夜審問那幾個囚犯。”
“好個不要臉的,沒有你的授意,海睿能打開國庫,拉出那艘祭祀大船?”
“為什麼不能哪?祭祀大船本來就通靈,本身就承載著天恩,分明是它自己掙斷鎖鏈,遊到海睿麵前的,怎麼能是海睿去搶哪?”
“你強詞奪理。”
“那就是說,理還是被我奪過來了?我都有理了,你們憑什麼還說我是奸臣?”
“你你~就算你狡辯,那麼沒有旨意就脅迫我們張莊兩府賑災,這還不是弄權的奸賊?”
“脅迫?這又從何說起?海大人,海大人來了沒有?”
“來了,剛到。”海睿的聲音響起,隨著他聲音的響起,整齊的步伐又在莊府之外集結完畢,那是玄都城的護衛營,正經的王牌隊伍,都是帶著弓弩的部隊。
“海大人來到剛剛好,對麵那幾個老燈,冤枉你脅迫他們賑災,可有此事?”
“沒有,絕對沒有。下官給宰相大人的奏報寫的清清楚楚,是這幾個老燈攔住大船,非要儘一份綿薄之力,非要表達一下累世公卿愛國愛民的心,下官要是不答應,這幾個老燈就要在下官麵前自刎。”
“哦,原來如此啊,這麼說是這幾個老燈瞎編亂造,想冤枉好人?”
“一定是這樣的,大家都知道,我海睿這個人,最大的特點就是從不說謊。當時是下官考慮不周,下官本以為這幾個人雖然壞,再不濟也不過是讓那些災民少吃幾頓,吃些樹枝泥土什麼的,沒想到他們居然……哎,這點是下官的錯,下官錯把他們當人了。”
海睿一邊說著,一邊流淚,特彆是看著滿院子滾著的大大小小的頭顱,那些可都是善良淳樸的百姓啊,他們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,辛辛苦苦的掙錢養家,沒有做過一件壞事,沒有害過一個人,就是因為相信了莊家的千年聲譽,就毫無尊嚴的葬送在了這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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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?”騎牆派張東方再次開始了他的表演,“老莊頭,你居然這麼不做人?你不是跟我保證過,不虧待一個百姓?不餓死一個災民,你就是這麼保證的。呸,我真是看錯了人。”
一邊說著話,張家的人就扔了刀劍,高舉雙手走到橙餘這邊來。
庫通一聲,就跪在了橙餘麵前,“宰相大人哪?臣這副老眼不中用了,看錯了人。”
“嗯,張卿能夠幡然醒悟,還是不錯的,站到後麵去吧,免得一會,血濺到你潔白的衣袍上。”
“宰相大人,請讓臣為您效犬馬之勞,擒拿逆賊。”
“這,合適嗎?你們張家與莊家,累世通好,彆壞了你們千年的情意。”
“宰相大人,是他莊文辭自絕於祖宗,我們這麼做,也是為了匡扶正義。”
“不勉強?”
“不勉強。”
“那就去吧,還等什麼呢?”
張東方再次回轉,隻不過此次的敵人又變成了莊文辭,倒是把剛剛搖擺過去的莊文烈架到那裡了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隻能拉著莊道笛當盾牌,杵在原地,等候的最終結果。
“圈上。”張東方大手一揮,莊文辭又被張家64卦陣圍在了中央,“莊文辭,你這個奸賊,竟然私自扣押流民,蓄養甲士,你這是要造反哪。我張東方今日代表張家,與你莊家割袍斷義,恩斷義絕。”
“行了,老張,”莊文辭倒是沒有感到似乎的意外,一副略顯疲憊的樣子,像是看穿了世態炎涼,“現在風是從那邊吹,但,風就是風,是會變的。”
“額~”張東方竟然猶豫了,他又開始了搖擺,莫非這個老夥計還有什麼殺手鐧沒使出來嗎?
“老張,你也說,上陣父子兵,難道我們莊家就沒有父子兄弟,就我們老哥~額,就我一個嗎?”莊文辭本想說老哥倆,看著莊文烈那副又想翻牆投入正確的隊伍的樣子,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“額~”張東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,是啊,莊府這裡的衝突從天亮已經打到黃昏,滿院子滾著的腦袋,沒有一顆是莊家子弟的,既然他的子弟能夠組建一個64卦,那麼莊家沒理由就讓莊文辭一個80多歲的老頭,一個人蹦躂。
那麼,問題就又來了,現在該不該再次轉向180度,重新站到莊家這邊來,因為橙餘的手上似乎已經沒有牌了。
電光火石之間,張東方眼眸一轉,“圍錯了,是圍莊文烈,不是莊文辭,這種吃裡扒外,反複橫跳的家夥,最是可惡。”
張東方硬是在正方或反方的夾縫中,選擇了那個或,把莊文烈給孤立了起來,不管哪方贏,莊文烈都得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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