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門,你也跨過去了?”
“都說了,就差一點點。我抬頭看了看,一個都打不過,又退回來了。”
“那你這麼多年一直受我欺負?”
“我願意啊。”
“變態。”“惡心。”“虛偽。”……,說什麼都都有,就是沒一句是好聽的。
“咳咳,冷靜冷靜,你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?我才叫真的慘,小時候被大哥壓製,長大了被兒子壓製。過去人們喊我文泰的公子,現在人們喊我仲尼的父親。”
眾人正在譴責商春峰極度不要臉的藏鋒時,商叔至跑了過來,停下來就先扶著膝蓋喘了兩口粗氣。
“不好了,擂台開始死人了。”
眾人本來都把眼光聚焦到他身上,沒想到期待半天,是說了一句大家司空見慣的事情——比武嘛,拳腳無眼,哪有不死人的。
隻不過死得若不是自家子弟,都被眾人一筆帶過,說什麼這就是修行者的歸宿。
若是自家子弟,自然是要堵著那家下手的門派,交出凶手,賠償損失,再去狠狠的宰他們一頓飯,這才能算對家屬有個交代。
“你們都什麼表情,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。”
“商三公子,比武打死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?這點事情,難道商三公子是第一次見?”
“死人我倒是常見,那些年為我無私試藥的各位前輩,紛紛倒在了成功之前。但像今天這種死亡的速度,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。”
看著大家又期待了的眼神,商叔至又清了清嗓子,拿出一個本子來,照著念了起來,
“赤烏國,司徒朗、司馬微科、司馬幼科戰死,赤烏國丟了三座擂台。”
“橙龍國莊道笛、莊道明、橙老六、橙老七戰死,丟掉了兩座擂台。”
“藍山國,商十一成了商老大,他十個哥哥都戰死。”
“青鳥國青風、青田、公叔範戰死。”
“綠地國,月汾西戰死。紫狐國倒是沒人戰死,但羽天藍現在不省人事,羽老爺子還是回去看看的好。”
“出手的都是什麼人?”羽生弦跑出去一半,又返回來問了一句。
“隻有一個人,蒙著麵,掛著披風。每次出手就出一招。”
“就出一招,還殺了21個人,這也就是幾個時辰的事情吧?莫非對方就是想把咱們調開,來個調虎離山?”紫昆侖問道。
“調虎?你得先是一隻虎吧?”韓猛出言諷刺道。
“怎麼不服氣啊,再來啊,誰怕了誰似的。我可是剛剛從白頭溫手裡搶回來口蜜腹,現在厲害的很。”
“吆,是不一樣啊,哪像我們,姥姥不疼,舅舅不愛的,還拿根大鐵杵呐。”
“你說的對啊,這些人可不就是這樣嗎?在自己的國家沒有受到重視,總體上來說都是一些鬱鬱不得誌的人。我以為他們要削尖,沒想到他們是偷底。”
商仲尼看向商叔至,“那個人,現在在哪裡?在打雪若的擂台。”
“哦,父親大人,現在正是你一展身手的機會。”
“可以。”
商春峰很快來到了擂台下,這次黑衣人並沒有下殺手,而且打了很久,都像是老師給學生的喂招一樣。
“正主來了,你下去吧。”黑衣人披風一抖,雪若被一陣風吹下了擂台,正好吹進商叔至懷裡。
“我擔心壞了,趕緊給你搬了救兵。幸好來到及時。”
“他,他很奇怪,沒有下重手,一直在套我的招數,還把我的破綻都告訴我。就好像和師父學藝的時候一樣。”
“估計是瘋了吧,也可能是殺夠數了。那羽天藍不就沒死嗎?你不用多想。”
“羽天藍靠得是身上穿了六層寶甲,聽說都熱起痱子了,沒想到救了他自己一命。但這次,他從頭到尾,都沒想著殺我。”
“那還是挺奇怪的,一會兒等伯父摘下他的蒙麵來,好好問問他。”
這一天中,最火的就是這個神秘黑衣人,一個人挑了10幾個擂台,殺了21個人,比這一個多月以來,死得總數還要多。
殘忍、冷酷、神秘,這為他吸引了大量的目光,甚至李劍華這種有經濟頭腦的,都蹭到身邊幾次,塞了數十張名片,想請他加入財神門,但都被無情的拒絕。
一方是連勝了23場的神秘人,一方是仙君的神秘老爹,這兩方無論哪一方都足夠吸引眼球,更彆說是兩人要對戰一場。
這一下子把其他63座擂台的人,也都搶了過來,有些擂台看到台下連個觀眾也沒有,乾脆也暫停來了,這座擂台下。
“閣下,請。”商春峰的高手範很足,左手背在身後,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。
“商春峰,這個排麵倒是很大。曾經號稱商家百年以來的第二人。”黑衣人似乎對商春峰的實力很了解,第一句話就道破了他的秘密。
“哪裡哪裡,上不及家兄,下不及犬子,甚至早亡的舍弟都在我之上。我不過是商家第一廢人。”
商春峰還是一貫的客氣,心裡已經在思索什麼人能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,這些秘密是連自己妻子的不知道,更彆說是外人了,看來這個人是從小就了解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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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是鬼手門的師兄弟?那些人神出鬼沒的,都多少年沒有他們的消息了,他們也從來不好湊這個熱鬨,難道是今天改了性情?
商春峰還在思考的時候,黑衣人的攻擊已經到了。
是風,初覺似春天的風,和煦的令人陶醉,完全提不起抵抗的心思,待吹到臉上的時候,又變成了冬風一般刮骨的痛,隻想找個角落好好的避一避。
一風吹過,兩條口子分彆留在了左半邊臉和右半邊。鮮血滲出了一點,就凝住,再看的時候,連那兩道口子,也消失不見了。
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。
“花又重開?你連這個都練成了?不愧為商家的家主。”黑衣人的驚訝中又透露著欣賞。
“閣下似乎對商家的事情很熟悉,在下是什麼地方得罪過閣下嗎?今天做了這麼大的局,殺了這麼多人,就為了引在下出來嗎?”
“話多,看招。”
一團火,自商春峰的腳底無故而生,商春峰八風不動,往下一蹲,臀部一用力,衝著地上燃開的火焰,嘣了一屁。
味是挺大,但好在效果也不錯,一屁就把這腳下的點點火焰,燒成了衝天大火,而且還給嘣到了黑衣人身邊。
“都說了,彆放黑豆。”商春峰抱怨了一聲,自己給自己戴上了一個麵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