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晉殺魚的速度很快,但是趙月茹也不差,在他們兩個人的努力下,很快陳金就串好了魚,開始烤魚了,大鋁鍋裡的魚頭魚骨湯也傳出了濃濃的香味,把正在玩鬨的小孩子們都吸引了過來。
林誌芳等婦女在平地上鋪上野餐布,還拿出了各家帶來的小吃,這時代物質不是很豐富,主要是花生還有一些京城的小吃,如驢打滾、糖耳朵、艾窩窩、豌豆黃等,其他人開始拿碗裝魚湯,先喝湯,並照顧小孩子喝湯。
相比魚肉,魚腩烤起來更快,等烤魚腩發出香味的時候,季飛虎先跑了過來,他邊跑邊喊道“小晉,烤魚腩好了沒有?”
他那嘴饞的樣子讓鄭祖義、林誌芳等人都覺得好笑。
他的妻子張美鳳抱怨道“這人,又不是沒吃過魚,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林誌芳笑道“行了,你們家老季一直保持著童真挺好的,你看看我們家老楊,整天板著一張臉,好像誰都欠他的一樣。”
另一邊鄭祖義的妻子關曉婷也說道“就是,回到家裡也沒有幾句話說,說話就是和工作有關的,我說乾脆你住到單位去好了,單位有食堂,吃飯都不用回家了。”
幾個婦女吐槽著自己的丈夫,實際上卻是在炫耀自己的丈夫工作重要,女人之間的關係大抵如此,嘴裡抱怨著,心裡卻甜甜的。
這時一輛吉普車在路邊停下,楊光明跳下車來就哈哈大笑道“哈哈,來得早不如來得巧,這剛好可以吃飯了。”說著看到陳晉手裡的烤魚腩已經熟了,便伸手過去拿了一串就往嘴裡送,哪知道還沒送到嘴裡,就被季飛虎給搶了,他氣道“老季,你怎麼回事?還學會從彆人嘴裡搶食了?”
季飛虎也很生氣,大聲道“老楊,你可太不地道了,我這累死累活的,早就和小晉說了好,這第一串烤魚腩是我的,你一來二話不說就想搶,你好意思嗎?”
楊光明有些訕訕地道“不就是一串烤魚嗎?行,給你給你。”嘴裡雖然這麼說,但手卻往陳晉手裡的烤魚腩伸去,剛才那片巴掌大的烤魚腩他沒吃到,但是味道卻是聞到了,真香,他上午又動腦子又喝了半天茶,早就餓了,直接往嘴裡塞,也顧不上燙,外焦裡嫩的魚腩軟滑得很,綿軟的油脂入口即化,衝擊著他的味蕾,簡直太棒了。
他給了陳晉一個大拇指,讚道“小晉,手藝不錯,好吃。”
那邊季飛虎已經吃完了一串,他也不說話,伸手又拿了一串。
其他人聞到香味已經圍了過來,陳晉把先烤好的幾串遞給鄭祖義和吳偉生,還有一串他也不知道該給誰,就先放在了一邊。
周小白走過來道“陳晉,我也想吃。”
陳晉看到其他人尤其是幾個小孩子都眼睛直勾勾盯著那串烤魚腩,笑著道“小白,你去拿個盤子,把這一串烤魚腩切一下,或者撕開來,大家都先嘗一嘗味道,等一下還有。”
周小白應道;“好,我現在就去。”
小孩子們歡呼著跟著她去了,楊麗等幾個女孩也跟在後麵,她們也肚子餓了,而且看到自己的父親吃得這麼開心,也早就想吃了。
陳晉繼續烤魚,除了烤魚腩,還有烤比較小的鯉魚和鯽魚,都是野生魚,肌肉很結實,吃起來很鮮美。
趙月茹走過來道“陳晉,我來幫你烤吧。”她已經把全部魚殺完了,也順便一起串好,看到陳晉一個人守著三堆篝火,有些忙不過來,便過來幫忙。
陳晉遞給她幾串已經烤好的小魚,笑著道“不用,你也過去吃吧,應該餓了吧?”
趙月茹搖頭道“不用,我等一下再吃就行。”
陳晉知道她的心結,也就不再勸說,專心烤魚。
楊智擠到孩子堆裡,給幾個孩子各分了一小塊烤魚腩,孩子們小口咬著,吃的非常開心,楊智最後把一大片魚腩遞給周小白,笑著道;“小白,你先吃吧。”
周小白臉一紅道;“還可以再分的,大家一起吃吧。”
楊麗抱怨道“哥,我們也要吃呢。”
楊智隻好有些尷尬地再把魚腩分細了一些,給周小白和楊麗等人各一小塊,隻是分到最後,他自己卻沒有了,心裡也有些不舒服。
周小白卻沒有自己吃,而是來到陳晉身邊,把魚腩遞到他嘴邊,道“陳晉,張嘴。”
陳晉看到趙月茹就在身邊,有些尷尬地道“那個,小白,你先吃吧,我還不餓。”
就在此時,他的肚子便咕咕咕響了起來。
周小白笑道“你看,還說不餓呢,快點吃吧,我的手都酸了。”
陳晉隻好張嘴把那塊魚腩吃了,周小白嘻嘻笑了起來。
趙月茹低著頭到一邊去洗東西,心裡很失落。
而楊智看到周小白不自己吃魚腩,反而喂給陳晉吃,心裡又失落又嫉妒,哼了一聲走了,就算肚子餓,他也不想吃魚了。
楊麗喊道“哥,你去哪裡?”
楊智揮了揮手,悶聲道;“我回家了,你彆管我。”
楊麗知道哥哥是怎麼回事,肯定是被陳晉氣的,她轉過身狠狠瞪了陳晉一眼,又看看自己的閨蜜周小白,臉色很複雜。
楊智對周小白的心思,楊麗早就看在眼裡,但她知道周小白對楊智沒感覺,周小白不喜歡一本正經的男生,因為她身邊都是一本正經的人。
確實是這樣,這也是原著中周小白不喜歡張海洋,而喜歡鐘躍民的原因。
楊光明夫婦看到楊智的樣子,心裡也歎了一口氣。
林誌芳歎氣道“小智這孩子,從小就心高氣傲,但是現在看到周小白和小晉這麼親密,受到打擊了。”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,低聲道“小晉也長大了,能照顧自己了,以後你還是多關注一下自己的兒子吧。”
楊光明沉默了一下,道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但是小智畢竟要長大,小晉很優秀,如果小智就隻會嫉妒小晉,那小智什麼時候才能長大?就讓小晉磨礪他吧。”
林誌芳不是蠻不講理的人,最後隻好歎了一口氣,不再說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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